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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抬起,在一排乐师的带领下缓缓出了花厅,秦府大门,鞭炮声不断,看热闹的百姓们都一脸高兴的翘盼着花轿的出现。
韩璃轻轻一跨就坐上了披着大红喜鞍的白马,白马上的他更是英气凌人,让那些小小女子看得羞红着低下头不敢再正视一眼。
迎亲的队伍就在鞭炮声与乐声中缓缓向荣庆府出发。
此时的荣庆府早已宾客满座,前来道喜的人仍旧是络绎不绝。门上两座威武的石狮身挂大红花球,门檐上两个高挂的大红灯笼,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喜庆洋洋。
花轿停在了荣庆府正门前,炮声四起,韩璃在喜娘的指示下,一把弯弓长箭射在了花轿的轿顶上。
两人各自抓着一头喜布,一同走进了正厅。
“新人到···”随着一声高呼,厅上的宾客们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正像厅中走来的一对新人。
韩烈与庆王妃坐于高堂之上,韩烈虽然显得有些疲惫却遮不住他此刻狂喜愉悦的心情。庆王妃一袭桃色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发戴东珠凤钗,眼笑眉舒又不失她雍容华贵的身份。
“圣旨到···”一声柔细的声音传来。
在场所有人纷纷下跪听旨。宣旨的公公摊开明黄色,上面绣着双龙戏珠的黄色锦布,缓缓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荣庆府世子德才兼备待人有恭,淑质英才深得朕心,特封为璃王以作嘉赏,钦此谢恩!”
随着话落,道贺声四起,正所谓是喜上加喜。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个三跪九叩,在最后这一句‘送入洞房‘中结束,可秦絮柔紧张的心情没有因此而舒缓,反而越来越紧张,那狂跳的心仿佛已跳到了喉间,让她没有办法呼吸。
静坐在喜榻上,一层红布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到房里的一切,看到的只有她紧张得不知所措的双手。
“小姐,这宴席好像结束了,您说姑爷是不是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巧月在门外左右探了探,听着刚才还热闹不已的声音渐渐静下,才缓缓说道。
“我···我怎么知道?”被巧月这么一问,秦絮柔更紧张得不知该如何了。
宾客都走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就要来了呢?
她该怎么办才好?虽然王妈妈已经教过她,可她此刻哪里还记得住嘛,要是他···要···,紧张、不安,已经让她没有办法思考。
一阵脚步声悉悉索索的越来越近,秦絮柔握在手里的帕子早已被她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你们都下去···”一个醇厚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房里忽然就变得安静下来。
红布遮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办法得知此时究竟是怎样个情形。这么安静,房里就只剩下她和他了么?
房里越安静,她就越发的紧张,狂跳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回响在耳边,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双红色锦靴,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将她紧张害怕的心情推到了**。
久久,醇厚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本王虽不是很赞成这门婚事,可你也终究是过了门的人了,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溶园也让你住下,但若无本王的允许,不许你出现在本王的面前,也不许你擅自出府。”“你好自为之···”
这是什么情况?
秦絮柔刚想为自己辩白,顾不上什么新娘子不能自己掀盖头的忌讳,虽然害怕却不得不伸手将盖在头上的红布掀开,可这房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按着刚才的话,是说她从此就只能做个有名无实的王妃了么?
什么叫没有他的允许就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难不成有他的地方她就得退避三舍吗?
这要她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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