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
“你不愿做坏人,只好我们来做。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便可。”唐糖小嘴一翘,道。
孟昶摇头,“就算我假装不知道,天下人怎会不知道?胡来者,杀无赦!不论是不是我老婆。”
他这一说,无人再敢吭声。
李谷突然道:“刘仁瞻已认定寿春难保,但欲以己身吸引我大军,尽量拖延时间,以保全其他各地。既如此,咱们不如弃寿春而攻他州。”
“有理。”孟昶点头,“只是这样一来,他便可自由调度,若要夺他州,恐非易事。”
“寿春不可弃。”李谷摇了下头。
“我们可以留下一部分兵力仍旧将其包围。”孟昶道。
李谷有了计策,“只需少数即可。其他部队开拔时,不要拔去营帐,虚实相交,迷惑敌人。刘仁瞻欲保留实力消耗我军,所以决不会轻易出击。”
“好。”孟昶喜道,“我便留下。他见我在,必以为大军在,不敢轻动。”
“还是我留下吧。万一他出击,岂不危险。”李谷摇头道。
孟昶笑道:“你的作用能比我大吗?召集众将,立即布置。”
众将到后,领命出发。由李谷领军,孟坚、赵崇韬、李承勋等将掉头率部攻击庐州。留符彦卿、武漳的两万禁军及彭师暠的五千蛮兵保护孟昶,继续围困寿春。
大军悄无声息地出发,营帐仍在,炉灶不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然而,孟昶、李谷忽视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便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孙晟。他并没着急将消息传入城内,因为他不确定这一切是真还是假。他在等,等能让他确定的理由。
你有七星桩,我有凌波步。袁彦超等人笑了,因为他们找到了进攻江州的办法。
他们的笑有点自嘲,因为这办法太简单。绕过七星桩,登岸陆路攻击江州。
好吧,陈觉大才子,让你见识我大蜀水军的凌波微步,让你知道我大蜀水军在陆地一样无敌。高彦铸率火龙船队及很少数战船原地吸引唐军,袁彦超、李元则率大部自上游登陆,陆路向江州进发。
七星桩好不好?好,它可以有效阻止船只前行,不论那船上飘着“蜀”还是“唐”。所以,唐船无法组织有效进攻,只留少数部队便可。
因为七星桩的存在,江州的李景达和陈觉还有时间喝喝小酒。洪州的李景遂没这么惬意,因为蜀军不按常理出牌,不与主力决战,突然来到洪州城。
急切中,李景遂慌忙派人前往象牙潭召卢绛回城护“驾”。
其实他是多此一举,因为象牙潭大战已经开打,卢绛很快便会撤回。
“随文,随武,炮轰对岸敌营!”王昭远指挥道。
大蜀利器之火炮整齐林列岸边,王随文、王随武一声令下,百炮齐发,轰鸣声响在唐营。
唐营大乱,将士们纷纷躲避起来趴地捂耳,以免被炸得粉碎。
几番轰炸,烟尘弥漫象牙潭,唐军阵营乱成一团。
“渡河!”王昭远见时机已到,下令。
王赟、张公铎当先向前,蜀军将士呐喊着向对岸冲去。
“别乱,列阵!”卢绛大声喊着,却无人理会。
“敌军半渡,列阵出击!”卢绛拼命嘶喊,终于有不少将士听见,冲了过去。
不少不代表多。冲过去的近千唐兵转眼被势猛的蜀军淹没,溪水流淌血色。
烟雾迷蒙中,惊慌失措中,蜀军已到眼前。
呐喊声蔓延,惨叫声不断,近十里的唐营弥漫着拼杀与死亡。同样是人,何必如此残忍?同样是人,何必如此惨烈?无情的战争无情地夺去无数人的生命,为的是什么?是硝烟过后的悲痛还是个别人的私欲?胜如何,败如何,终逃不过一个“空”字。
具体战况不再描写,只写结局。
卢绛节节败退,带着不足万人撤回洪州城下,却发现进不了城。有蜀军阻挡他们的退路。
无处可逃便不再逃。卢绛干脆放手一搏,直到被俘。出城的五万人马死的死,伤的伤,俘的俘,降的降,无人能回到城中。
站在城头远远观看的李景遂有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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