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抿了一口茶水,打开邓艾的书信又浏览了一遍说道:“陆战水战皆能,不可多得之帅才,呵呵,评价很高啊。文伟先生,士载可不是轻易发表意见的人,这个丁锐竟然得到他如此评价,看来是多方考察过了。”
“陛下,臣还有一个疑虑。丁锐出身于江东丁奉家族,只是因为变故才滞留蜀地。丁家是江东大族,对丁锐有多大影响还未可知。朝廷将一郡重任交付与他,会不会风险太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朕的用人原则。朕能把数万大军交给士载,如何不能将半郡之地交予丁锐。眼前的难题是,丁锐正身陷擅杀大将泥潭,如何全身而退连朕都没有万全之策。”
“陛下,”费祎眼神坚定的说道:“欲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如果丁家小子有鸿鹄之志,区区磨难又有何惧。臣以为,与其将此案放在交州审理,不如召丁锐回赴成都,也可显示大汉律法之威严。”
刘山心中一动,费祎的提议看似冒险,但如果处理得当,则不失为一条迅速解决的路径。
“嗯。爱卿的想法朕以为可行,但其间的细节还需要爱卿仔细的斟酌,毕竟丁锐斩杀阎宇证据确凿,处置起来比较的棘手。”
费祎拱手道:“臣知晓怎么做,定不让陛下失望。”
费祎前脚刚走,罗宪兴冲冲的闯了进来,见到刘山便来了个五体投地,口无遮拦的欣喜道:“恭喜陛下,大帅生了。”
刘山猛地站起身来,拉起罗宪疾驰而去。
小珠子正气凛然的把持着揽月宫的大门,双手掐腰怒目圆睁,硬生生的把刘山一行堵在了门外。
刘山心中大怒,nnd,你个丫头片子不在太后那儿啃椰果,跑这儿来站岗作甚。
再说了,大帅生的孩子可是朕的骨血,天下哪有不然亲爹看孩子的道理。
小珠子一席话让刘山等人哑火,接生的婆婆说了,皇子虽然出生但不足月,大帅又刚刚生产,现在都不能受风,不然后果不敢想。
刘山怒极而乐,人家俄罗斯的女的生完孩子就吃冰激凌,咱们这倒好,连风都不能见,这差距也太大了吧,好看的小说:。
好言好语的,刘山奉上少有的谄笑道:“小猪,你这样,让接生婆把小孩抱来朕瞅瞅,就看一眼。”
小珠子口鼻冲天,爱理不理的说道:“不行,现在都晚上了这么凉,更不行了。”
刘山大怒,手指着小珠子的鼻子喝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不给你下个旨看来是真不行了,告诉朕这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小珠子一呆,猛地想起一件事情,奉送给咱们陛下一个硕大的白眼后,踩着风火轮进了寝宫,遥遥的,刘山模模糊糊的听见小珠子的声音:“接生婆婆,大帅生了个什么娃啊。”
罗宪目不暇接的看了一场大剧,嘴巴努了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悲催的陛下。陛下和大帅都是强人,哪一个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为今之计,还是三缄其口才是硬道理。
一个接生婆的到来,让咱们陛下终于了解了自家后代的性别,还听到了一阵嘹亮的哭声。
罗宪凑到跟前恭喜道:“陛下,小皇子刚刚出生就音域宽广,也算是奇才啊。”
刘山嘿嘿的笑着,一把勾住罗宪的肩膀说道:“听听,这声音,跟朕唱歌有一拼。”
罗宪撇了撇嘴没敢接话,陛下啊,皇子虽小但嗓音带着些许磁性,哪像陛下你的歌喉震慑神经,让人欲生欲死。
兴奋间,刘山似乎想起了什么。咱大小也是个皇上,皇上有了喜事不是可以大赦天下的么,嗯,丁锐这小子好福气,就算是判了刑咱也有搭救的方法。
回转自己的大床,刘山美美的琢磨了一番,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跟咱们陛下截然相反的是另外两位皇帝,孙权和曹叡此时还都大睁着眼珠子想心事。
孙权内心的憋屈没有办法提,憋屈之余把刘禅和曹叡的族谱尽心尽力的过滤了一遍,言语之恶毒古今少有,其中以刘备和曹操各级配偶获益最多。
曹叡却在大骂毋丘俭,司马懿自然属于第二梯队。毋丘俭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把好好的一个局面弄成了这样,害的朕这大半年的心血付诸了东流;司马懿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为啥到现在还不闭眼,等等……
两位憋屈万分的帝王同时翻了个身,不约而同的长叹了一口气。
孙权哀叹的是,好好的半个交州就这么归了西蜀,这几个月自己的脑细胞和无数大吴的将士算是白白的牺牲了。
曹叡的哀叹更加委屈,大事临头之时,自己身边除了司马懿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支撑大局的人物,好好的大魏朝廷为何都是猪一样的大臣呢。
御藤斋。
阎伦笑着将董允和荀桀让进了包房,口中不停说道:“两位大人大驾光临,小生十分荣幸啊。”
董允一边拱手一边说道:“大公子客气了。允正好还有一事相询,还望大公子知无不言。”
阎伦端起一杯美酒说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