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壁前后思考了一会儿,此事虽然沒有直接的证据,但必定不是一般的流寇所为,稽贺虽然地处东沧与南澜的交边之地,但是气候温暖湿润,土壤肥沃水源充足,百姓的生活在全国都算是中上的,况且近年风调雨顺,并沒有天灾人祸出现,好端端的,哪里來的流寇,
想到这些,霍寒壁冷笑一声,“父皇,依儿臣之见,此时虽无证据,但必定是南澜国所为,既然他们假扮成流寇,我们就当他们是流寇來处理,一方面让守边驻军加强防备一旦溅起踪迹立杀无赦,另一方面,还是需要暗中搜集证据,如此,我们方才进可攻,退可守,稳操胜券,”
皇帝点点头,思索了一瞬,道,“此计甚好,兵部,立刻拟旨给驻守稽贺的郭子良郭将军,将承王的意思说与他明白,”
“是,”一旁的兵部尚书杜林闻言告退拟旨去了,霍寒壁见此事已了,心里依然记挂着初浅汐当时离开的时候不悦的神色,便也告退回府了,
霍寒壁一路都在思索怎么与初浅汐将苏展儿的事情说开,却沒有想到,还未进花厅,就听到初浅汐和霍君洌有说有笑的声音,
霍寒壁心头一阵不快,抬脚走入花厅,这才看到初浅汐原來是在喝酒,并且不只是与霍君洌一个人,竟然还有冷即墨,
见初浅汐喝得已经脸颊微红,霍寒壁脸色一沉,大步上前将她手中的酒杯强硬的夺过,沉声道,“还敢喝酒,你不要命了么,,”
初浅汐虽然喝得脸上有些发热,但脑子却十分的清醒,抬头瞥了霍寒壁一眼,轻笑一声,不屑道,“怎么,难道我是得了什么不能喝酒的绝症么,”
“哟,早听说四表哥心里只有那个娇弱柔美的侧妃嫂子,半点也沒有表嫂这个正牌的承王妃,如今看來,此言果然不差,不然,怎么表嫂喝杯酒,四表哥也容不得,”冷即墨手中晃悠着酒杯,一边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霍寒壁,
霍寒壁见他脸上隐隐挑衅的神情,眉头一紧,正要说话,霍寒壁也语带不悦的说道,“是啊,四哥,这酒可不是一般的凡品,闻着香浓馥郁,但却不上头不伤肝,依四嫂的酒量來说,自是无碍的,四哥不必如此担忧,”
“你知道什么,”霍寒壁看了一脸无所谓的笑意的初浅汐,低声对霍君洌说道,“她身上有伤,”
霍君洌闻言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初浅汐的缠着纱布的手,“可是这手伤了,”
霍寒壁点点头,心道这不是废话么,沒受伤包扎着干什么,好看么,
霍君洌看着初浅汐的目光顿时带上了谴责,“四嫂说,不小心刮了一下……”这时候才反应过來,这是初浅汐为了要喝酒说的谎话了,
初浅汐又要去拿霍寒壁手中的酒杯,霍寒壁自然不允,两人争缠间,忽见两个小人儿手牵手的走了进來,较矮的一个一头冲到霍寒壁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一叠声的大叫,“父王父王父王,”
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孩子穿一声宝蓝色的衣衫,宽宽的腰带上挂着两块玉佩,头发用玉冠高高的扎起來,恭恭敬敬的抱拳挨个行礼,“轩儿见过父王、母妃、五叔,墨叔,”
“嗯,”见到两个孩子,霍寒壁的眉头松开,眼里带上了一丝温情,点头道,“轩儿下学了,”
“是,”
“轩儿,过來,”霍君洌冲着霍明轩招招手,“别学你父王那个样子,一本正经的都快变成小老头了,”
霍明轩脸上一红,又冲着众人一礼,方才走到霍君洌身边,
初浅汐转头吩咐云歌上菜,菜饭准备好了一会儿了,只等着霍明轩下学,便问他,“轩儿,你怎么会和辉儿一起过來,”
听初浅汐问自己,霍明轩忙站直身体,恭敬的回答,“回母妃,我在花园里遇见辉儿的,”
初浅汐将他叫到自己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看着小孩儿拘谨的皱了皱眉稍稍红了脸,一双长长浓浓的睫毛低垂着,衬着笑脸更加的白净,
这个孩子虽然不像辉儿一般调皮活泼嘴甜,却是难得的懂事乖巧,小脸冷冷的果然是少儿版的霍寒壁,
初浅汐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小孩儿不习惯这样亲昵的动作,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逗得初浅汐笑起來,“你五叔说得对,小孩子就对自己这么多要求,像你父王一样变成个棺材脸怎么办,你虽然是哥哥,也得向辉儿学习学习,知道么,”
霍明辉终于忍受不了初浅汐的狼爪,向后缩着推开了初浅汐的手,
“这就对了嘛,”初浅汐笑嘻嘻的收回手,“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
霍明辉惊讶的看着初浅汐,母亲总是要求他严于律己,凡事都要学习父王,从來沒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可是,他小小的心里,却觉得在这个漂亮的母妃面前,比在自己母亲面前轻松多了……
霍明辉抿了抿唇,低声道,“轩儿知道了,”
霍君洌笑的爽朗,“有四嫂在,我也就不用担心轩儿会未老先衰了,哈哈,,”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笑,霍寒壁心中一阵不快,明明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