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尔克气急败坏的一扭头,看见摘了帽子的本苦笑着向他耸了耸肩膀。
“本,你……”“……”本把帽子往脸上一遮,一言不发。
见本撂挑子,斯托尔克气呼呼的一砸前面一个人的长椅椅背,顿时把铜质的椅背砸扁下去,前面那位神官吓得一缩脖子。
“开什么玩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出去!”
面对斯托尔克的咆哮,凯斯只是耸肩摇头,“抱歉,岳父大人,这个要求我可不能答应。”“你你……你……”
“好了!”一个苍老但是威严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斯托尔克身子一颤,看向大殿最高座的那人……一个身穿白色金丝长袍,坐在神殿正面最高处那张最宽大的椅子上的老头子,如同困倦般般半眯着眼睛,干瘦的小手缓慢的挥了挥,用很慢的声音说道,“斯托尔克,让我和这个年轻人谈谈吧。”
“红衣主教大人!这……”老头子挥了挥手(确切的说只是动了动手指),斯托尔克顿时哑然不语。
“年轻人……”小老头有些不得劲的站了起来,“你既然知道这是恶魔之吻仪式,可知道为何举办这个仪式吗?”
“呃……听说是选拔啥子灰骑士是吧。”
“不是选拔,是晋升,是考验,那些孩子……”小老头指向那些年轻的骑士,“他们都是成长中的灰骑士,他们都是战胜了无数艰难困苦一路走到这里的杰出者,可以说,无论是实力还是道德,他们中每一个人配做一个灰骑士,可是……他们依然要站在这里,接受命运的裁决,这是既公正又不公正的裁决,无论他们多么优秀,多么出色,总有人会倒在这里,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但是,倒在这里的人并非屈辱的,相反,即便倒在这里他们依然和经受住考验的人一样光荣,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就代表了莫大的荣耀。
年轻人,我想问你,看上去如此自信的你,愿意接受一个虚无缥缈,无关乎实力而是以运气为判决的仪式吗?我再问你,你觉得你有经受过怎么样的磨练,配进入这场命运的赌局吗?最后我问你,你有信仰吗,付出如此多的代价,你来参加这个仪式是为了什么呢?孩子……”
“让我来回答你吧,老头”。凯斯抬头,冷笑着,“一,什么运气不运气的,老子才不不管呢,拿运气来审判我的人,我就砍了他,定下这规矩的人,我也砍了他,这就是我的规矩。其二,我不介意仪式前和这些小屁孩群挑一下,你就知道我配不配了。第三,我来了,我站在这里,我想参加,想的欲火焚身,像男想x女一样,这就是理由。”
全场大哗……
“放肆!”发出这身怒吼的正是之前那个叫保安的壮男,他是天体教的圣殿骑士长伊戈尔,也是负责此次仪式安全工作的人,凯斯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圣神光辉的行为已经挑起了他的真火,只见他怒吼一声,猛的抓住了剑柄,他敢肯定,以自己太阳殿骑士的特殊能力,这十来米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一剑就能斩下那个嚣张的头颅。
手臂发力……忽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握着剑柄的手已经把剑柄拔了出来,但是手掌中却丝毫没有传来那种应该有的阻力感,好像只是拔出一团空气一般。圣殿骑士长呆呆的低头看着手——他确实只是拔出了一团空气,手中握着的只是一个剑柄而已,剑柄上的剑身却没有了。
那道金光……
“圣……圣徒大人,这是为何?”伊戈尔转过身,有些气急败坏道。他身旁的那位披着猩红斗篷、半跪在地上做祷告状的人幽幽的站起,转过身,比高大的圣殿骑士长还高出半个身子的伟岸身躯一下子把前者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而那阴影的来源,是两团闪着蓝光的双眼。这不是扎尔吉又是谁。
面对扎尔吉那对熊熊燃烧的眼睛,圣殿骑士长慌乱了,剑何时最快,不是在挥砍,而是在出鞘的时候,但刚才就在他拔剑的一刹那,扎尔吉举重若轻的一挥手,光刀如同毒蛇吐信般一闪而没,把那柄正在拔出的宝剑从剑柄处连根斩断。同样是拔剑,扎尔吉明明是后发却先至,自己的宝剑还没出鞘就断在鞘中,这份惊世骇俗的剑速,伊戈尔自问自己一辈子也恐难达到。至于那一剑的威力,伊戈尔更是有种仰视而不及的错觉,强,太强了,虽然自己这把剑是出发前换的的礼仪用剑,但也是绝对是一把上等的兵器,而且那把剑出鞘之前就已经斗气附刃,被斗气附刃的剑可是出了名的坚韧和锋利,却连扎尔吉一刀都挡不住,只是一刀啊,而且还是看在剑身最宽的剑柄前的部位,可是自己却连剑锋被砍断的力道都没感觉到……偷偷瞥了一眼剑柄上那光滑如镜的端口,伊戈尔不得不承认,自己以前一直只是一只坐井观天的蛤蟆而已。
“哟,扎尔吉,gj”。凯斯伸了个大拇指,油腔滑调的说道,一旁的小青年们惊疑的视线在他和扎尔吉之间摆动着。
扎尔吉并没有理会凯斯的吹捧,而是用很慢,很清晰,而且响彻全场、非常之威严的声音慢慢说道,“他……是……我的……队友,不准你动他。”
老扎和凯斯关系并不好,事实上小队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