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慕容腾将桌上一叠奏章狠狠砸在跪在一旁的慕容羽身上。
“孽障,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羽拿起一本奏章翻开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畜生,证据确凿,你还敢说冤枉!”
慕容腾说着又将一个东西砸在慕容羽身上。证看回父。
只一眼慕容羽便知道那是他筹划陷害慕容哲时所需的物品清单,只是这东西是如何到了圣皇手里,一时间他心中大骇。
“畜生,你还有何话说,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竟敢如此陷害 他!”
事已至此再怎么掩饰也没用了,慕容羽跪直身子直视着慕容腾。
“父皇知道我们是亲兄弟,我也是您亲生的儿子,可为什么你事事都偏向四弟!”
“朕如何偏向他了?”
“四弟平日里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做,父皇从来不管他,孩儿和其他几位兄弟每日辛苦扶持父皇处理国事,可结果呢,大哥和三弟都被贬到荒凉之地,如今父皇想将储君之位传给四弟,儿臣不服!”
“不服。”圣皇冷笑,“为君者首先便是德,一个连自己兄弟也要陷害的人又如何当得了一国之君。”
“父皇敢说父皇在登上这皇位之前就没做过什么失德之事?”反正是一死,慕容羽也豁出去了。
“大胆,你竟敢如此忤逆朕!”慕容腾大怒,腾然起身挥掌便欲朝慕容羽打来。
不曾想他动作过猛,只觉头一阵眩晕,便朝地上摔去。
“父皇!”慕容羽起身疾步上前去扶。
“孽障,你这个孽障!”慕容腾迷糊间犹不忘喃喃低语。
慕容羽焦急的神情瞬间变冷。
他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玺,要是慕容腾一死,再将写了他名号的纸上盖上玉玺,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
慕容羽看了看头发斑白半昏迷的慕容腾,又看了看不远处案桌上的玉玺,眸中杀机顿现。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羽一惊,口里焦急的喊着父皇,手脚并用的将圣皇扶到一旁的软榻上。
慕容哲进来就看到慕容腾一副虚弱的模样被慕容羽扶着躺在软榻上,来不及多问什么,他急忙让人传太医。
那晚,太医折腾了许久,慕容腾才缓缓转醒,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像是老了十岁。太医说他有中风的迹象,千万不可再动怒。
慕容羽在慕容腾醒来之前就匆匆离去了,慕容哲不问也猜到了几分,心中对慕容羽的怨气又加深了几分。
“你要提防羽儿,他有谋逆之心。”这是慕容腾醒来对慕容哲说的第一句话。
慕容哲只觉鼻子一酸。
“孩儿知道了,父皇安心养病就是,一切有儿臣呢。”
慕容腾眼睛一亮。
“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那一夜,慕容哲尽心尽力伺候在慕容腾身侧,一直到天明。
第二日早朝,圣皇勉强上朝,刚上朝便颁发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圣旨:立慕容哲为太子,暂管朝中大小事务。
第二道圣旨:剔除慕容羽皇籍,削为平民,逐出京城!
消息一传出,君若只觉一阵唏嘘,上官鹤鸣则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态。
“看来妖孽这一次是逃不掉了。”君若感叹道。
“他早就该乖乖做太子,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上官鹤鸣不满抱怨。
“我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拿到慕容羽陷害妖孽的证据的?”
“慕容哲书房案桌上。”
“什么?”君若吓得跳起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上官鹤鸣。
上官鹤鸣伸手揪揪君若的脸颊。
“为夫不过是将证据从慕容哲书房搬到皇上御书房罢了。”
“原来慕容哲早就拿到慕容羽陷害他的证据了。”君若喃喃道。
“嗯哼,慕容哲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君若忽然觉得慕容羽很悲哀,他精心算计了半天,结果不过像个跳梁小丑般,任由别人欣赏罢了。
“慕容羽呢?”
御林军奉旨搜查二皇子府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慕容羽的踪影。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轻易罢休,慕容哲想要稳稳坐上那个位子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君若无语,为什么男人对权利的**都如此强烈。
自从慕容哲坐上太子之位后,慕容腾竟像是卸下重任般,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中风的迹象明显加深,君若没事便去宫中陪他说说话,只是他思绪已不像从前那般清明,经常犯糊涂。
偶尔,他会跟君若提起晨光,甚至还会说一些有关晨光母妃的话题。君若知道,他内心极其想见晨光一面,便私下和慕容哲合计。
第二日,皇上病重,张榜求神医的告示便贴满了整个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