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简陋的小酒馆,此刻酒馆里挤满了人,有人大声说笑,有人大声咒骂着外面的暴雨。
这场暴雨已经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并未见晴的迹象,几乎所有的桌子都挤满了人,大家坐在一起吃酒聊天打发时间,除了西面墙角的那两张桌子。
墙角那桌只坐了一个人,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衣人,虽然隔得远远的,众人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气。没有人敢坐过去,虽然有几个人只是勉强站着喝酒。
还有一桌坐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面色苍白蜡黄,不停的咳着,似是病了许久,女人相貌平平,只是在一旁担忧的替他顺着气。
雨下了半个时辰,那男人也咳了半个时辰,那咳咳声一阵高过一阵,让人瞧着大有肺痨的趋势,没人敢坐过去,都怕被传染了。
墙角的黑衣人,似是一尊雕像般,从坐下之后就没动过,连桌前的酒水也没沾过半滴,像是睡着了。
就在一片咳咳声中,门口走进一个瘦小的人来,待那人拿下斗篷脱下蓑衣,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姿露了出来,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男人们都露出淫 欲的目光,赤 裸 裸看着女子,那目光好像苍蝇盯上了臭肉,甩也甩不开,女子似是没看到般,扭着柳叶腰朝空着的两张桌子走去,走到男女那桌时,她看着一直咳个不停的男子,犹豫片刻,朝黑衣男子那桌坐去,众人见女子不怕死的坐下都纷纷抽了口凉气。
女子朝小二要了一壶酒和一些下酒菜,小二战战兢兢上了菜,放下便飞也似的逃走了。女子似是饿极了,埋头吃起来。
旁边的黑衣男子,似是没看到般,依旧一动不动。女子吃了几口,大概没那么饿了,这才抬头看了黑衣男子一眼,看男子面前的酒水未动分毫,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这位大哥,一个人喝酒也无聊,不如一起吧。”女子忽然朝黑衣男子妖娆一笑。
男子依旧未动,仿佛女子是空气。
女子也不管,拿过男子旁边的杯子倒了一杯酒给男子递过去。
男子终于掀了掀眼皮,没有接。
女子却是掩嘴窃笑起来。
“奴家以为你被定住了呢,原来眼皮还会动。”
男子终于抬头看了女子一眼,然后目光移向那杯女子递了许久也没人接的酒。他的唇边忽然勾起一丝冷嘲,那嘲讽的弧度在看向女子时又扩大了几分。众人只觉寒气逼人,头皮一阵发麻,看热闹的目光纷纷移了开去。
女子似是没感觉到男人目光中的杀气,只是突然撅起嘴委屈道:“奴家在星宇镇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的。”说着缩回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了一杯,放在自己跟前。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小声惊呼:“魅惑,她是魅惑!”
在这星宇镇谁人不知魅惑,名字和人一样让人难忘,一旦迷上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众人的惊讶声中,黑衣男子忽然端起刚刚魅惑喝过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魅惑微愣,随即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大哥这般爽快,小心魅惑有毒哟!”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又给黑衣男子满上。
男子也不理,只是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魅惑咯咯笑了起来,那笑声似是毒酒般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欲罢不能,却又包含着致命的毒素。
门外的雨渐渐停了,却没有人离开,大家都悄悄看着西面墙角那一桌的动静。
只见男子连饮三杯便放下杯子。魅惑也不在给他倒酒,只是细细瞧了他片刻,然后起身道:“大哥且随奴家来吧。”
说完就起身扭着柳叶腰离去,说也怪,全身杀气的男子竟然真的站起身跟着去了。
两人在一片“咳咳” 声中消失在门口。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静默中,女人温柔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夫君,雨停了,我们快去找个郎中看 看 吧。”
男子一边咳着,一边起身,女人扶着他两人缓缓朝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人来,来人一身湿透,染着泥水的衣服上隐隐混着血迹,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一脸泥水。若不是那一身湿透的衣裳紧紧裹在她身上露出奥凸有致的身材来,没有人会猜出她是女子。
女子急匆匆冲进酒馆,突然的冲力撞得那一对男女差点摔倒在地,女子冲到西面墙角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愣了片刻,在看到桌上的放着的酒杯时,似是想到什么猛然转身朝外面跑去。
那对夫妇刚刚相互搀着站稳,女子就冲到跟前撞得两人东倒西歪急忙一人扶住一边门,酒馆本来就小,门自然大不到哪里去,一人站一边,刚好堵住门口。
女子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手提了一个就欲扔出去。
一直咳个不停的男子忽然大声道:“不要碰我娘子!”说着一把拉过自己的妻子,挡在女子跟前。
女子没想到一个病秧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