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结果还不是一样。好了,兄台还是莫要去提那些咸淡事儿,这前番不知出了何事,城中查得格外生紧,我看兄台是个实在人,若真有硬货,小弟家中也有兄台想要的东西,兄台想要交易,不妨让小弟我先偷偷验看一番,假使成色尚可,大可往小弟家中一叙。”
“这只怕不妥吧!”
貌似随意摸了摸身侧的包袱,谢观星脸色有了细微变化。
此行之前,季效廉曾对谢观星反复叮咛,往无伤城易货最忌讳三件事,其一,真正的硬货交易莫离街面,更不要往人家中验货,否则九死一生!其二,莫要随身携带铜镜,一旦被人查出,笃定有死无生!其三,为确保奈何城游商往来交易,这恫吓哄骗在无伤城是家常便饭,可敢于在街面上明抢奈何城游商的却是不多,但要是你将货物交到无伤城修士手中验看,自家人抢抢又有何妨?反正事后痛不欲生的又不是无伤城修士!
斜眼瞅了瞅角落坐着的两名无伤城修士,谢观星一时感到有些为难,这季效廉说得倒是简单,可即不能将真正的硬货交到无伤城修士手中验看,又不能前往人家指定的私密处交易,这生意倒是如何去做?
“左右今夜要留宿此处,这时日尚早,便有买卖晚一些再谈不迟!小可初来贵地,今番于城中所见确与奈何城千差万别,敢问兄台,为何此处旁的应有尽有,独独不见一家曲社妓馆?”
既然拿不定主意,谢观星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岔开话题。
不想这一问倒是将那中年修士问住,其人吱唔半晌方面带些许羞惭开口说道:“这城中多有不便,办那事儿总需往城外寻到些月光!”
“扑哧”一口酒水喷出,谢观星着实是长了见识,且不论这中年修士所言是真是假,与无聊至极的奈何城修士相比,这无伤城的修士倒是颇为有趣。
“莫要再闲扯了,既是想交易那便快上一些!今时不比往日,兄台你怎这般不晓深浅?若非那贼婆娘今日闲着没事又跑来寻我无伤城的麻烦,倒有哪个对兄台你如此待见!”
见谢观星吐了自己一脸酒水却依旧没有任何想走的意思,中年修士多少有些恼怒,情急之下反倒是说出了实情。
中年修士的言语话让谢观星心头生起一阵恶寒,他当然知道中年修士口中的贼婆娘是谁?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所谓的“无伤减丁,奈何问心”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次拉开帷幕。
“怎得会挑在今日?这位兄台莫不是记错了!小弟还有一事不明,减丁问心大逆常理,何以从未见到有人提出异议?即便修道之人真就看淡了……”
一如在奈何城中的境遇,只要提及这个问题,突如其来的变故就会将谢观星的问询打断。
脚下传来的剧烈振动让酒肆中乱作一团,当响彻云霄的异兽吼声同样出现在无伤城中,那一直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那片黑云也在这一刻出现了道道缝隙。
透过缝隙投射而下的光线薄纱般美轮美奂,随着云层变化,曲折延展的“薄纱”便仿佛拥有了生命,开始在无伤城的大街小巷缓慢移动。
“哗”的一声轰响,整个无伤城就仿佛响起一声闷雷,抬眼去看,谢观星险些吐出自己的舌头。
光芒照耀之下,无伤城中的男女老少齐齐撑开了伞具,即便有人明明身处酒肆茶楼却也如个白痴般的将伞具举过头顶。
怪异的状况让谢观星在惊诧之余咧嘴狂笑,然而这笑声方起便戛然而止,一道由酒肆外射入的光线引起了谢观星注意。
曾几何时,五柳巷官衙内也出现过类似一幕。官衙对面的海月楼上,总是会有那么一位闲极无聊的女子,喜欢用手中铜镜折射出的光线来撩拨某位年轻捕头的心绪。
不过,今日在无伤城摆弄铜镜的却不是林仙儿,那束刺眼的光线也没有绕向谢观星的双眼,而是缓缓扫过一只只撑起的雨伞,随即在一片惊呼当中迅速向着一名醉伏于桌案之上的老迈修士身上移动。
寻镜莫要入无伤;黑云、伞具、土行兽,如果到了此时此刻还没有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谢观星就不再是谢观星。
眼见着光线就要触及老迈修士,街巷外忽然传来的一声脆响。而随着这声脆响,那些行将放下的伞具又再次举了起来。
“谁干的,可是小娘养的?既是有这等本事何不早些动手!”
“我xx他个先人,这用得是什么法器?怎么便溅了老子一脸!”
“赵老三,你不是想抢老子们的功劳?那碎片人人有份,你可是要一个人独吞?”
碎裂的铜镜招来的自是一阵污言秽语,看着依旧趴在桌案上熟睡的老迈修士,酒肆内众人好歹算是吐出了那口噎在嗓子眼的浊气,至于外面究竟是谁击碎了那面铜镜,到了此刻反倒无人关心。一如沙场征战,有人挨刀自然有人拾漏,便是侥幸因此逃过一劫也犯不着提个谢字。
头顶的天空再次变得阴暗,游走于城中各处的光线转眼便换了地方,虽说土行兽的叫声还在继续,城中各处也不时传来一些惊呼,可无伤城中百姓修士明显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