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谨佩服!不过我真就有些搞不明白,连本王都不清楚自己想要去哪里,你们如何便能寻来此处?还整出来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玩意!再有一事,你这碗里入得是什么茶?槐树叶子吗?”
便道旁的茶摊一眼便能看出是新近建成,那粗制滥造的构建手法更是让人生不出任何好感,可也许真如刘半山当日所言,最拙劣的陷阱往往会有最意外的收获。
“这老头儿居心不良,只说这里景致好,我和那瞎子便想着一起来此处转转,哪晓得瞎子当真是利索,只三两日便将众人身上银两用尽。所以依着我看,这老头儿等王爷您是真,只是这茶摊儿么?不过是个救急应景的所在,你莫要多想。唉!放着好好的仵作不做,偏生要跑出来受这个罪。瞎子,那日再撞见你时,倒不如一脚踢你下河!”
有人喜欢瞎想便有人喜欢拆台,蹲在茶摊外的第三名老者端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莫名奇妙的话语让单谨险些笑出声,可随着对面传来关节错动的声响,单谨再次感到了那股凌厉的杀意。
“候敬宗曾在故主坟前盟过誓,定然不会放过当日主使之人,王爷你既然一直在找寻禅宗故址,那便应该清楚,于禅宗而言生死就是个平常!王爷最好自己了断,若由着候敬宗出手,难免少了些轻重。”
做人总是需要一些傲气,单谨其人更是自视极高,既然知道了来者不善,也知道了对方技高一筹自己终归难逃一死,如何还能由着旁人轻贱。
双眉一挑,单谨一阵冷笑,然而那刻薄之言尚未出口,茶摊外再次传来方才那名老者的声音。
“你莫要信他,这厮当日也对着我和瞎子盟过誓,此生再不杀一人。这些日子下来,让他逮个兔子都犯难,更何况是杀人?王爷,你若是有银子就尽数捐出来,舍些银子买条命这买卖划得来!瞎子,你倒是言语一声,平日就你吃多喝多,那心眼儿更是锃亮,如何今日便看不清楚状况?”
貌似是被人戳到了痛处,守在蛮牛身边的那个瞎子险些跳将起来。
“徐吉利,莫要以为你当日救过老子便敢如此言语,若非你乱用药,老子这双眼怎么会瞎?老侯想杀那便让他杀,若是杀了便能清净,那就连这个也算上!”
抬腿踢了蛮牛两脚,瞎子骂骂咧咧接着说道:“老子花了你等的银子又怎样?没了念想便没了牵绊,当日是哪个说要寻逍遥?当日又是哪个撵都撵不走?如今让你等逍遥了反倒是回过头来怨我!若如此,早些拆伙!”
多半是因为觉得理亏,蹲在茶摊外的徐吉利只嘟囔了两句便不再开口,可那个瞎子的听力却异常的好,听闻徐吉利嘟囔更是不依不饶。
“老子转着转着又转回京都又如何?不转回京都如何能遇到你们这两只老鸟?老子不喜欢问路又如何?你等倒是心明眼亮,殊不知蝉宗有语,开口一问即见妖魔!”
不知是不是被这瞎子的哪句言语触动,坐在单谨对面的候敬宗一时有些恍惚,这原本对于单谨应该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是当单谨的目光望向那个被捆绑的好似粽子一般的蛮牛,他那只探向案头长剑的手掌又再一次缩了回去。
直视候敬宗双眼,单谨的嘴角微微泛起笑意。
“候敬宗,本王说过你的名字也派人查过你的来历,但本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将矛头指向本王!罢了,想要本王性命便自己来取,只是莫要牵扯旁人。若是你等能放过我那名仆从,本王不介意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
&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