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入口,我既是有幸进来,为什么还要离开?”
“你不想回去找寻家人吗?你不属于这里,这一点本仙官非常清楚。你可要想好了,本仙官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你。”
无论谢观星如何掩饰,披甲女修的言语当真刺到了他的痛处,这多时日,谢观星从不敢有片刻的松懈,他不能去想家人,也不敢去想家人;他甚至开始强迫自己忘掉柳如烟封红菱等人的存在,而这一切的原因,只因为自己的双手已沾满太多血腥。
下意识的将右手探向腰间,谢观星再次生出了想要搏命的念头,功亏一篑的结果往往是恼羞成怒。可即便“勿悔”还在,他又能真正斩断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神游天外,这一次,披甲女修未能及时留意到谢观星的危险动作,她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思虑当中,哪怕是自己座下的异兽低吼一声连连后退,这名披甲女修做出的最大反应也不过是斥喝一声,随即勒住了缰绳。
许是觉得自己方才下得筹码份量不够,披甲女修面露绝决神色,而那张看似平淡无奇的面孔,也渐渐泛起了一抹潮红。
“若是你答应,无需等到天明,今夜……我便和你共赴交趾原!”
……。
还能有什么事情会比这名女修当下的言语更令谢观星感到意外,城中的规矩既然不准男女同室,那些生而不养的孩童又是怎么来的?此种问题,只要是男子难免会问,所以谢观星从流淌着哈喇子的某人口中,得到了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交趾独活半日”中的那个“活”字,并不仅仅意味着外出历练的奈何城修士务必要在天黑之前返回,更涵盖了另一层意思。
活,可以是不知死活的“活”,也可以是快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