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差别必有跟从;如此一来,千难万难不过他人手段,将军得一不舍之心足矣!”
“……不舍之心?兵法战策上怎从未听闻?”
“士有不舍,志在一心,势成骑虎当先破后立,将军即得一心之法,还要兵法何用?”
“……只怕王爷那里未必认同!”
“守危城便如豪赌,若老三当真是个人物,只要你入宫言说,老朽料定他必定欣然应允……,不过老朽倒是要给守信将军你一个建议,若是入宫觐见,最好选在明日二更一刻,即莫要去晚,也莫要去得太早!”
……
“二更一刻!为何定要选择在这个时辰,这老头儿神神道道,当真不知是做何打算!”
回想着薛绍所说的言语,马背上的薛守信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明心那丰盈的臀部上,可看着看着,薛守信忽然勒住了缰绳,一种难以形容的明悟让薛守信心头狂喜,他隐隐觉得自己窥见了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薛绍便掌控了自己所有弱点,而明心的“意外”出现,恰恰是一种佐证!是人便有弱点,既然用兵法的只是人,攻破了人心,那兵法就真正成了一种摆设,所谓统御之术,不过是抓住人心。
骤然的停顿令一行部众大感意味,见自家将军勒住了马,那名替明心牵马的亲卫当即一怔,作势便要拨转马头。
与扭头回望的明心对视一眼,薛守信猛地发出一阵狂笑,其后更是一挥马鞭,对着那满脸困惑的亲卫喝道:
“哪个要你回去!今番这酒喝得尚未尽兴,且回营再饮!”
催马前行,薛守信恍若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他终于想明白了,于仕途也罢,于兵法战阵也罢,唯一的真髓,只在人心。
快马驰骋,那牵马而行的亲卫自是一肚子怨气,可马背上的明心却丝毫不以为意,就在薛守信狂笑声响起的当口,没有人留意到,有一抹笑意,正悄悄浮上了明心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