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道理?”
“其三,京都已成一座危城。明眼人都看得出,叛军只需合兵一处彻夜猛攻西门亦或直取上清山其后再施以火攻,莫说是外城,只怕连皇城都会化成一片火海,然而以郭护之能,怎会看不出其中关节所在,他为何定要使用这添油续火一般的愚蠢战法?”
薛绍的言语当即令薛守信皱起了眉头,薛守信有薛守信的考量,引叛军入城再施以火攻之法漏便漏了,自己原本就觉着哪里不够妥当,经薛绍一番推断,此法更无施展可能,然而眼下这几问若是说开,那话儿便越讲越深,人都道“事以密成”,自己又不是痴傻之人,怎可全盘托出?
略作犹豫,薛守信决定先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后面几个,答与不答,总要好生斟酌一番。
“老将军明鉴,以守信之看法,统军之将,上不制于天,下不制于地,中不制于人,宽不可激而怒,清不可事以财,通杀伐决断,明轻重缓急,知民非乐死而恶生,晓军卒非真勇唯尊号令,日当审法度于前,夜当查赏罚于后,长此以往,爱在下顺,威在上立,军无二心,威不故犯,诚信仁谦者不避亲疏,忠义勇武者不争先后,律成法校则佐以军争技击之法,其后因势利导,令部众处危乱而不惊,知必胜闻令当止,守则密邃一如登云之海,攻则幻化有如入江之龙,有此一军挥之如臂,守信窃以为,涉川乱局可定!”
薛守信一番言语掷地有声,可等他说完了,正堂内却是一片死寂。
大眼对小眼望了许久,薛绍忽然狂笑不止,那笑声直惊得守在远处的亲卫仆从变脸变色,一个个伸长脖子向着正堂内窥看。
“若是将军都将这些事情给做了,还要那些部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