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阴影中出现了一名披甲将领,手中的长弓业已垂下,但依旧保持着引弓的姿势。
“还请王爷三思,宫里若是没有传出话,只怕谢兄出现在这里会对王爷不利!”
“能有何事?大不了再重新做回当日的太平王爷!若有人问,就说谢兄是给本王送蛐蛐来了,听闻城墙附近的蛐蛐不错,难得谢兄还记挂着本王的兴趣,只是莫要学那王哈儿,棺材板儿也就算了,连个公母都分不清!”
“王爷!”
“王爷!”
几乎是异口同声,王府后院响起了太多质询,当然,这中间自然也少不得方胜与成怀素。
“放肆,本王见见自家兄弟也要你等来管?还不与本王退下!”
方胜身后的门扉猛然被人推开,一身常服的安平王单勉出现在众人眼中,可就在满脸怒容的安平王想要接着喝斥的当口,房舍内却是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
“王爷莫要为难两位大人,他们何尝不是将谢大人看做自己的兄弟,只是于当下的这种状况,臣妾也觉得谢大人还是返回来处较为妥当。”
扭头望向房内,单勉面色骤寒,但转瞬之间却又恢复了往日笑意。
“这来都来了,本王怎好驳谢兄弟的面子,你若不提,本王倒是真忘了这几日你身子不方便,罢了罢了,谢兄你我且往偏房一叙。”
全然不去看众人的眼神,单勉缓步走下石阶,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住谢观星手臂,径直向着另一处敞开的门户走去……。
“退下!”
偏房内再次响起单勉一声断喝,门外守着的方胜成怀素等人颜色巨变,二人对望一眼,当即便要冲入房内,可随着门户敞开,一脸无奈的王府总管候敬宗却是迈步走了出来。
转身关闭门户,面色苍白无比的候敬宗摆了罢手,悄然退于廊下。
“内里是何状况?”
凑近候敬宗,方胜抢先开口问道。
看着方胜与成怀素充血的面孔,候敬宗苦笑说道:“你等还是莫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