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虽说未必是我的对手却也不至于自己找死,我放出讯号,你明明听得出差别却还要跟进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征求谢某的意见!”
“这洞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出口?你告诉我姓氏,是不是准备在得到意见之后再杀了我?”
“没有!……你觉得我会告诉你真的姓氏吗?”
“你这个疯子!”
是不是疯子现在并不重要,谢观星此刻多少感到有些失望,方才敲击长刀的行止的确是某种刻意试探,可他更希望看到的却是这女子悄悄招集同伴。
即便在观鱼亭时谢观星就已看出这名黑骑与众不同,可一直到看到这名女子进入密室,谢观星这才确信,这女子与那些黑骑并不是一路人。
原因有三,其一,黑骑中便只有这名女子自己可以听到心跳,而这或许意味着某种特殊的身份。其二,这女子入村后很快就赶走了身边的护卫,要么是想拿自己当作诱饵,要么就是真的不想活了。当然,如果是前者,即便是陷阱,谢观星也想试一试,并且认定值得一试。其三,这也是谢观星没有杀这名女子的真正原因。有些事装是装不出来的,例如魂不守舍。在确定了这名女子并没有黑骑暗中保护之后,谢观星开始相信,这女子是真的不想活了。而一个想死的人,势必需要一个想死的理由,对方没有选择黑骑,却选择了自己,那么她想死的原因或许和黑骑有关。
“说吧,你找我想做什么?”黑暗中,谢观星凑得极近,吐在桑小雅耳朵上的气息让这密室中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这样或许我们都能活着出去!”
“杀了你和你的那些同伴,谢某一样能活着出去!”
“不可能!”
“说你的条件!”
“出我口,入你耳,天知,地知!”
似乎是有了片刻犹豫,黑暗中随即传来了谢观星的言语。
“可以!”
“你需盟誓!”
“倒管个鸟用,你可以不说!”
“你身上有银两或是举火之物没有?”
“银两没有,举火之物倒是有一点!”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啐,紧接着是桑小雅的低声嘀咕。
“亏你还是个男子,怎的身上便不带着些银两,若没了银粉,一样是死定了,只不知这荒废村落中能否找到一些!”
耳垂再次传来温热,谢观星的声音好似鬼魅。
“银两没有,银粉倒是有一些!”
当日在隐月宗,谢观星见宗内修士以银制镣铐束缚伍闻道,而伍闻道所长不过“伏藏”之术,故而谢观星便猜测这伏藏之术或许可用银饰破解,其后谢观星虽然偷偷磨制了银粉,却一直没能派上用场,毕竟要是往自己身上去撒,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傻。
然而黑暗中的谢观星同样看不清桑小雅的面貌,所以他没能察觉,就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桑小雅原本燥热的身躯却渐渐变得有些寒冷。
银两与举火之物出现在一名杀手身上本是寻常,可要是出现的是银粉,这就多少有些不同。一个念头在桑小雅心底一闪而过。
“若能逃出升天,或许该杀了此人!”
可是要想杀了这个心思缜密且武艺高强的汉子,又该如何动手,桑小雅真的有这种机会吗?
随着身躯向后贴去,桑小雅明显感到了臀尖碰到了一个硬物。
暗暗骂了一句,桑小雅打定了主意。
天打五雷劈啊!谢观星真的很冤枉。他谢观星绝非急色之人,那顶在桑小雅臀尖的物件,不过是“勿悔”的刀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