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乱石飞散,“木桩”擦身而过。
贝尔葛极度困惑,这或许是可以伤到自己的唯一一次机会,这装扮成木桩的“老鼠”为什么要轻易放弃?
扭头望向那只老鼠,贝尔葛的困惑愈发强烈,这老鼠已然窜至乱石堆下,却全然没有一点想要逃走的意思,他只是倒握长刀,冷冷的看向自己。
一种莫名的寒意出现在贝尔葛的脑海当中,这感觉来得是如此突然,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冷”为何物的贝尔葛一时间竟忘了出手,也许在他看来,那“冷”和“痛”一样,都是一种梦寐已久的享受。
可是当视线顺着那只“老鼠”的目光看去,贝尔葛看到了一根极不显眼的丝线,那丝线的一段连着“老鼠”手中的刀柄,而另一段,却好像缠绕在自己身体的某处。
冷笑再次浮上贝尔葛的嘴角,几乎在谢观星猛拽刀柄的同时,贝尔葛长刀迅捷一挥,锋利的刀刃径直斩向那根半透明的丝线。
看着这名黑骑的长刀斩向丝线,谢观星的嘴角同样浮现出一抹冷笑,红菱的嫁妆怎会是寻常之物?这玄丝可不是一般拌线,漫说你长刀锋锐,便是“勿悔”也难以将其斩断!
贝尔葛很想最后再看一眼那只“老鼠”,因为下次见到,这只“老鼠”肯定不再会像今日看上去那么有趣。可是贝尔葛忽然发觉,自己想要看看这只“老鼠”的想法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因为那“老鼠”在自己眼中竟然变得越来越高大,无论怎样努力,所能看到的不过是一双赤足而已。
俯身拾起那颗掉落的脑袋,谢观星松开了缠绕在刀柄上的丝线,若没有方才这名黑骑的奋力一击,谢观星也没有多少把握能扯下对方的头颅。但无论如何,貌似杀不死的黑骑终究还是成了一具尸体,而有了这颗头颅和那具僵硬尸体,很多事,没准会变得简单一些。
当另一名黑骑走过这片乱石堆时,乱石堆上已看不出任何厮杀过的痕迹,谢观星做得很有耐心,那状况,就仿佛认定只要自己没有将痕迹遮掩干净,这些黑骑就不会到来一般。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未必!那么又是什么让谢观星一进入老君村就好似变了个人,这一点,或许只有老君村的那些亡魂清楚原因。
面对无比强大的对手,谢观星只能去赌,伪装成枯木是在赌,收拾好痕迹同样是赌,同一天里,至少在一件事上谢观星与刘半山认识相同,要想活下去,那就需要先将自己看成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做为将老君村变成一座人间地狱的始作俑者,谢观星要想做到这一点,并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