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鹰有什么习性?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仙儿愚钝,可是因幼鹰相互啄食?”
对于林仙儿的回答,韩璋似乎很满意,在微微点了点头之后,韩璋接着说道:“你倒是知道一些,不过那不是赤鹰,只是普通的鹰。爹告诉你一个秘密,侍养赤鹰的鹰童从来就不会让赤鹰有机会孵化后代,因为那些野外的成年赤鹰,它们通常有一只眼是瞎的!”
林仙儿的身躯忽然还是颤抖,也许她想到了什么,可是她却不敢接着往下问。
“你猜到了?不错,每年夏末,鹰巢中总会有一只幼鹰活下来,可是一旦入冬,这只羽翼已经丰满的幼年赤鹰往往会死成年赤鹰喙下。它要想活下去,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啄瞎自己父母的一只眼,唯有如此,它才可以在父母的领地中熬过那个冬季!孩子你明白了吧?俗话说,养儿如羊,莫若养儿如狼,同样是这个道理。你和爹生于这个乱世,若是没有些非常手段,如何苟活?爹等着你,什么时候你能将爹的一只眼也啄瞎,爹便将那本册子交托给你。”
这场密室中的交谈,注定不会惊世骇俗,可是在京都之内,可并不只有一间密室,就在象征着皇权的某处殿宇之下,还有两个人在一间类似的密室中谈论着相似的话题。
“半山,你确定那孩子不会把方子放出去?你可要清楚,国之大事,一诺如山!”
密室阴冷,但刘半山的额头却已经开始冒出冷汗。
似是没有留意到刘半山的表情,涉川国主单悯指着面前水晶容器内的三本经书开口说道:“除了这三本书,朕实在想不出铮儿能说动武山昌余联手的原因,可是这次粮荒,以他的现在的实力肯定是做不到,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朕就对你说过,这迷陀丸一定藏着什么秘密,现在看来,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个秘密就会被人揭开。我实在不想再等了,既然早晚要来,我想在自己死前看到这一切!”
回头看了一眼刘半山,单悯随手递过一块丝巾,只待刘半山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毕竟当年的兄弟中,便只有你姓刘。如今既然‘勿悔’宝刀落在了那孩子手中,你和修道之间的恩怨就先放一放,他的身子骨已经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若是他不难为于你,你也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烦!这三本书你带走吧,如果保不住就烧了它,不过我劝你不要照着上面的法门修炼,朕已经试过了,会很麻烦!”
单悯言罢,轻轻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小臂处,一块近似透明的肌肤把刘半山吓了一跳,那肌肤内血管脉络清晰,就似被嵌入了大块水晶,可这水晶下就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细看之下,刘半山倒退两步,那流动的东西,分明是些纠缠在一起的透明蠕虫。
“我有时候再想,若是这东西进到朕的脑袋里该是个什么状况?会不会到了那时,朕真的便做了仙人?可要是仙人都是这个模样,朕觉得还是地府中安生!”
刘半山忽然觉得这单悯好像是在交待后事,并且这个密室,刘半山一直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可以活着看到。
犹豫半晌后,刘半山开口问道:“单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炼错了法门,停下便是,左右武山昌余那边未必清楚,单兄你修道多年,总会找出补救的办法,又或许这状况原就是入得返蜕的前兆也未可知?”
听闻刘半山如此言语,涉川国主单悯苦笑说道:“经书上写得明白,入得返蜕,行功之时,应可返老还童,可你看我当下,已然老迈到何种模样?罢了罢了,左右这江山社稷在朕眼中原就算不得什么,那孩子如何做为,便由着他去,方才所言,不过是试试你的心性!你去准备一下吧,此番往落侠山祭天,王哈儿那里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你莫要担心人手,那些你当年亲手**出来的弟子,朕还为你留着!也许这次可以真正用上!”
半柱香之后,空荡荡的密室中便只留下了单悯一人。看着那三个空空如野的水晶容器,单悯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狰狞。
缓缓走向密室中的一个角落,单悯轻轻在墙壁上按压了一下,随着一个石函的滑出,那块象征着死亡的嗜仙铃卷再次出现在了单悯眼中。
轻轻取出铃卷,单悯恍如自言自语。
“这噬仙铃也罢,天道盟也罢,还不是存着一样打算。他们是真想毁了那结界吗?还是说,担心仙门再次出现平白错过了机会?朕是老了,可朕的儿子还在,只要我单家一息尚存,就容不得旁人染指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