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破庙的一角的五龙参将成怀素此刻身无片缕,健硕而匀称的躯体上遍布着一道道扭曲的疤痕,可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其人暗褐色的皮肤与那张略显白净的脸就仿佛来自不同的世界,如果一定要找到些共性,那就只剩下一些或混浊、或晶莹的汗珠在悄无声息的淌落网游之天下无双。
许是真的累了,成怀素的一对赤足张的极开,这也许是多年军旅生涯骑马所养成的习惯,可是他显然忘了该用什么物什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而这一失误,让其人胯下的一累大物在篝火的映照下更显得无比狰狞。
漠然看着那具匍匐在自己身前、同样**着的瘦弱身躯,成怀素的双眼斜斜瞥向破庙中的另一处角落。
“看够了吗?如果看够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与初始的奋力反抗不同,那瘦弱身躯的主人并没有挣扎着起身,她只是趴在那里,似是在用一双迷茫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成怀素,又似在静静聆听其人言语校园全能高手。
不过,如果这名可怜的女子真是在听,那么她一定清楚,方才的句话并不是冲着她说的。
因粮荒引发的混乱给京都带来了大量的难民,这名身形廋弱的少女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也许为了活下去,这名少女已经做过太多最坏的打算,但是她肯定没能料到,自己的身躯竟是在这种地方,又是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占有。
她也许该觉得委屈,也许该哭。自己干干净净的身躯,原本会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家人换来一些粮食,可是当自己的母亲和兄弟都成为了冰冷的尸体,不论自己将得到的是什么?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委屈亦或痛哭,在这些披着人皮的魔鬼面前,就更没有任何意义!
“成兄,你知道的,我想看的可不是这个!”
一名相貌猥琐的汉子从火堆前面站了起来,嘴角的一抹狞笑,任谁看上去也会有些不寒而立。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谢观星一心想要诛杀的灭门惨案疑凶郭开。
似是看到成怀素对自己的言语爱理不理,这郭开眼瞳微缩之下,看向了篝火边默默坐着的一名女修。
“姐,为什么你不让我杀了他?你喜欢他吗?他当着你的面做这等事,分明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姐,你可要想清楚了,他和那个三九跟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再留着终究是祸患!”
此言一出,篝火边再次站起一人。
这汉子相貌普通到了极点,那张脸平凡到了只要融入人群,片刻之后,你就会忘记他原来的模样。当然若是你一定要去找,或许你再次找到的不过是街面上的某个厨子,亦或是郊外的哪个农户,当然也有可能是一个正在为你清理后院粪池的寻常莽汉,只因为这名叫“三九”的汉子,他手中的那根齐眉棍,实在是像极了那些用来疏通茅厕的竹杆。
“郭兄你这般言语就不对了,想我噬仙铃威名远播,此番若非我等施力,那百巧门车俊,驾驶堂郝进勇哪有那般容易便被人拿下,我不过是从郭兄你那里沾了一点点光,何来这大火气?这姓成的你要杀便杀,倒关我鸟事!”
“够了!”一声叱喝从坐在篝火前那名女修口中发出。其人缓缓站起,不经意间,道袍下的身躯好像有了一丝微弱的颤抖。可就在转瞬之间,这颤抖又消弭于无形。
冷冷看了成怀素一眼,这相貌还算不错的女修对着郭开喝道:“小弟你就不能安生一些,你和阎效义杀的人还不够多吗?若非你们一路妄杀,何至于到此刻方能出得了城?前段时日你还纠缠着我想要修道,今番看你这模样,来日即便修道,又如何能躲过心魔?”
似是怕极了这名女修,这郭开闻言当即脖子一缩,随后小声嘟囔道:“这不是有姐姐你在此吗?即便有道门弟子追来,又有哪个是姐姐你的对手?”
“放屁!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以后莫要叫我姐姐,我郭家丢不起那个人!”
这女修明显是真动了火气,便说便向着郭开踏出一步,郭开见状,当即惨叫一声窜开,其后更是如诸子巷的大花一般蜷缩在了残墙之下。
见自家兄弟低下了头,这女修没有再行责罚,其人扭转身形,面带些许不屑上下打量了那名手持齐眉棍的汉子两眼,随即开口说道:“栖霞宗与噬仙铃素无来往,前番若非是为了舍弟,我怎会平白出手?你能厚着脸皮跟出来,又能厚着脸皮又活到现在也是本事,我不想杀你,你且回复噬仙铃,这次合作到此为止。我们只想知道图上的内容,那郝进勇的死与我南云州无关。好了,你可以滚了!”
也不知这女修到底有何本事,除了成怀素和那名躯体横陈却一动不动的少女,另外两人都似对这名女修心存敬畏。见其人发话,那郭开抬头看了一眼三九,随即撇撇嘴,再次低下了头。至于那个“三九”,则缓缓向着门边靠去。
“闹出这大动静,只怕爹爹那里也是回不去了!既然京都三大堂联手,又有玄门道宗弟子相助,只怕要返回南云州还需费些周章!成怀素,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得出当下的状况,我只问你一句,到底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