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别,四哥,你莫要管紫芯的事情,我和那厮的恩怨,紫芯自会了断,你千万不要掺合进了,那样做只会乱了紫芯的道心!”
“只怕不是乱了道心,是怕乱了自己的春心吧?堪破之后,诸法如常,你莫要以为你四哥不知!从小你便是如此,谁能赢了你,你便与谁亲近,听闻在隐月宗内,你又遭了我那兄弟的算计,也不知此番又会亲近到何种地步?”
那紫芯娇羞之下,连啐几口。
“我会看上那厮?我恨不能生食其肉!咦!你是如何知晓的此事?”
笑眯眯的看着紫芯,这陆仁义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起身说道:“好了,你且妥当在此处呆着,京都识得你相貌的不在少数,若不得你四哥整治,莫要随意走动,……四哥还有一桩事情需要你帮忙。当下四哥出去一下,少时便回。晚间若是得闲,且带你往五柳巷转上一转,听闻那里只要花得起银子,当年那些菜肴依旧有人可以做得,只是你入得道门这久,可还沾得荤腥?”
……。
匆匆离去的陆仁义确实是有事情要办,与紫芯的意外遭遇,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既然紫芯道境已出堪破,那么这或许意味着某个麻烦,从这一刻起就再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空荡荡的偏房之内,独自盘坐在床榻上的紫芯多少有些心乱。她没有办法安心打坐修炼的原因就只有一个,在她眼中,陆仁义,也就是紫芯的四哥,同时也是涉川的四殿下单铮这些年多少有些变了。
吐出一口浊气,紫芯睁开了微闭的双眼于心中暗暗想到。
“师尊说过,俗世之人,命由已作,相由心生,一入化境,则无我无命,无相无形。如此说来,四哥他应该没有修炼道法,可他为何会对武闻道的那本离幻诀这般感兴趣?莫不是有人同样遇到了修炼的瓶颈?若真是这样,只怕当下还是要好好想想那书中的文字。哪怕能记起一半,或许就可以帮到四哥!”
念及此处,这紫芯下了床榻,从案头取过了纸笔,想了半晌,却只在纸上写出了三个字,然而当紫芯看清楚自己写得那三个字,其人便似中风一般哭嚎起来。
“怎地又是你,你这阴魂不散的东西,可是想让我死!”
一番摔打之后,这紫芯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之上,桌案上的物什被其撇得到处都是,可独独那张书写着文字的纸张,却依旧完完整整躺在桌案之上。
死死盯住了那张纸,紫芯自言自语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一定把你变成太监,让你日日为紫芯端水洗脚。”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暴怒中的紫芯无来由打了一个寒战,困扰她许多时日的古怪搔痒再次从脚底向全身蔓延开来。
缓缓躺倒在床榻上的紫芯,终于有些抑制不住,开始不停扭动自己道袍下骄人的身躯。那紧紧咬住的双唇间,也在不经意间,透出一声声勾人魂魄的呻吟。
阳光穿过窗棂投射到了那张纸上,三个娟秀的小字愈发显得清晰,那书写的不是什么离幻诀,而是一个人的名字:谢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