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形成了黑压压的一片纠结,用手轻推之下,问心石竟似被这些黑蚁固定在了山岩之上。可不待这名弟子发出惊呼,那些黑蚁却一哄而散,转眼便没了踪影。
丝毫也不在意众人望向自己的眼神,谢观星走向了含泪望着自己的红菱。
撇了站在红菱身侧的秋月一眼,谢观星用袍袖为红菱擦去了眼中泪水。似是有些尴尬,其人吱唔半晌方开口说道:“原想着只是试试,不必卸下绳索。谁知一时技痒,走着走着就忘了!”
红菱双眼通红,一时竟忘了此处是何样所在,其人推开扶住自己胳膊的秋月,当即对着谢观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众人大多已知道这二人乃是夫妻,故而齐齐如张小四一般,将头扭向旁处,至于那些外门弟子,倒是没几个留意此事,他们都已凑到了问心石下,交头接耳的一阵议论。
许是各怀心思,在场之人可能忘了一件事,舍生门的主事丁烈,此刻并不在人群当中。
远处的山道上,有个身影在一路狂奔,可就在其人行将经过一颗大树之时,那树后却是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可是要去找寻本座,若是如此就不必了!且先回转应承,那石头上的事情,本座看得清楚,无需你再行罗嗦!”
这丁烈闻言浑身一抖,凑近那棵大树说道:“宗主,当真是和画上的一样,若是灵验,那后面的岂非一样会存有印证!”
“此事你莫要再管,左右对宗门并无祸患,可若僵此事透露半个字出去,本座让你生不如死!离魂丹的厉害你应当清楚,便是你不想活了,莫要忘了你那些家人?”
似是被树后之人言语唬住,这丁烈浑身一抖之下开口回应。
“宗主大恩,丁烈没齿难忘,怎敢再存有异心?宗主放心,小的这就回去,从今往后,定然让那事烂在肚子里!”
“如此便好,不过你莫要以为本座不知那副画乃是摹本,什么时侯你将正本拿来,本座就什么时侯为你和你的家人解去离魂丹之毒!”
换做常人,听闻此语只怕多少会有些触动,可这舍生门主事丁烈闻言,反倒是笑了起来。
一阵狂笑过后,这丁烈开口说道:“宗主说笑了,离魂丹当真玄妙,小的和家人受益匪浅怎会就此舍弃,烦劳宗主还是如以往一般提供解药,若是我家人受不得这玄妙,小的再将那原画取出示人不迟!”
“你倒是好心计,也罢,本座今番就解了你家人身上的离魂丹,如此也让你做事的时侯放心一些!”
“如此丁烈就谢过宗主,不过丁烈和家人倒是没想过长命百岁,若是宗主能让小的们享受二三十年荣华,便是一起去死也是值了!”
“即如此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做南云州挚守,若得宗主应承,二十年后,丁烈必双手将原画奉上,至于旁的事情,悉听尊便!”
那树后之人似有了一些犹豫,半晌才开口说道:“此事本座可以答应你,不过郭护的子女中,你需留下一儿一女,本座留着这二人还有用处!”
丁烈闻言一时面带惊喜,当即跪倒谢过。
看着丁烈远去的身影,从树后闪出一人,不过让人感到讶异的是,听此人言语,应是隐月宗宗主陆羽,可这闪出之人分明就是个少年。这少年唇红齿白,端得是一副潘安样貌,只是此刻那望向丁烈背影的眼神,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狠。
似是带着些恨意,这少年自言自语道:“你如何知道,那郭护向你讨要古画,原就是要拿来献给本座,不过是吃了你一双儿女,便让你亲自将摹本送来,这当真是有些可笑!真不知那人肉是何滋味,让你如此惦记。”
如果谢观星在此,即便不听到这番言语,他也一定会感到惊奇。倒不是因为这少年相貌如何俊美,而是因为其人一身紫色道袍。在这隐月宗内,只有两类人可以穿着紫袍,一类是隐月宗历代宗主,另一类则是隐月宗供奉的高阶长老。
一个弱冠少年,便可以做得宗内供奉长老,这当真有些匪夷所思。
闲话少撤,书归正传,且不论这丁烈回返之后如何应承,谢观星等人又是怎样勘察下崖栈道,单就谢观星盘坐于问心石顶端一事,只不过三二个时辰,就已在隐月宗内引起轩然大波。好在有弟子见到黑蚁固石,这风波算是缓和了一些,可就在这将信将疑之间,宗内却是有数人对谢观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其中有两人貌似寻常角色,一个是被罚面壁的女修紫馨,另一个则是刚刚被放出来的隐月宗弟子马三德。
在落侠山后山的一处山洞外,一名相貌有些敦厚的道门弟子似在喃喃自语。
“我说师妹啊!师兄我见多识广,什么没经过,既是那厮得罪了你,师兄我自然会去寻他的麻烦,只是他真的就是个俗世捕快吗?你是知道的,师兄我最怕的就是疯子傻子。即讲不得道理,那便出师无名,既出师无名,那便使不得手段。你且告诉师兄我一声,那姓谢的捕头当日如何对你,我这里清楚了事情原委,便真的是个疯子傻子,也一定要他好看!”
这道门弟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