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起,死死盯住薛绍问道:“薛兄,你可知道,若是我死了,那些秘密可不会和我一起入土……”
“够了!”一声断喝打断了梁兴的言语,柱国将军薛绍猛得站起身,怒视梁兴。而那奉刀的冷面武护当即上前,钢刀刀柄立时出现在了薛绍视野之内。
“啪”的一声,那奉刀武护连人带刀便斜飞了出去。
这冷脸的奉刀武护应该感到幸运,如果他撞向的不是廊柱,而是直接跌入到场院边种植的花草从中,那么明年的今天,注定要成为他的祭日。
“老夫原不想将事情说的明白,既是你耿耿于怀,那老夫就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你有胆子听;听了之后,还想让老夫留下来,那便随你!”
梁兴闻言面带喜色,其人略一沉思开口说道:“梁某将死之人,还怕听什么秘密,薛兄你只管说来。”
“你且附耳过来!”
看了一眼那口吐鲜血缓缓从地上爬起的奉刀武护,梁兴犹犹豫豫将耳朵凑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薛绍说了什么,那梁兴稍微有了些血色的脸庞再次变得惨白。其人连连退后几步,口中狂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定是在欺瞒于我。”
没有理会这梁兴的大呼小叫,薛绍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向着园外走去。随着其人出园,立时便有从人取过铜砖开始封门。没错,是铜砖,整座春晓园的外墙皆是由此物铸成。
应承了相应职司,蛮牛等武护开始在园中四处转悠,且不论那梁兴如何疯癫,只要其人不自己跳入院墙下的那些花草奇石中便成。左右是在这铜墙铁壁的春晓园中,而身边又都是一些签过死契的自家兄弟,不过三日的时间,能有何事?
蛮牛觉得这梁兴有些过了。柱国将军都无法应对的机关暗器,这天下闯得进来的又能有几人?
不过,究竟这刺客何等来历?对于每个被留在春晓园中武护来说,都是个难解的谜题。其人既是能让昔日涉川的第一猛将退避三舍,也能让一向自喻知天知命的前问天司掌司大人乱了方寸,那么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小小武护而言,还是小心些为妙。
蛮牛好歹还是穿上了那套软甲,虽说紧是紧了点,可既然大家都穿了,那么自己不穿,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两天两夜的守护,春晓园内风平浪静,而当一只飞入园中的黄雀被密如阵雨的暗器击成碎末,即便是双眼肿胀的梁兴也渐渐开始放松了心绪。这一连两日的等待,让梁兴焦躁无比,这焦躁不仅仅来自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因为,在这封闭的春晓园中,实在是太过无聊。
不过这最后一天难免会发生一些事情,就在所有人暗暗咒骂这园中储存的干粮多少有些变质之时,居然真就有人吐了。
不过再看了那人吐出的东西之后,这春晓园中当即响起一片狂笑之声,而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在这些狂笑的人当中,居然夹杂着那个梁兴梁大人的笑声。
将军府西侧的一处偏院之中,奉刀武护邹泰还躺在卧塌之上,在很多人看来,他还能躺在床榻之上,已经是一种幸运,可是邹泰不这么认为,还有一个人也不这么认为。
随着门帘一挑,横躺在卧榻之上的邹泰翻身便要坐起,可还没等他下得床榻,自己的肩头便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
“此番有劳了,待伤好了,且去苍山郡,老夫在那里给你留了个体面些的职司,不过需换换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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