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射而去的谢观星顾不得身后的呼喊,他要去看看,书房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悬念的破解,往往会带起另一个悬念的破解,谢观星想起了冯成说过的一句话。
“如此惊人天份,不入此道岂非可惜?”
谢观星第一次入书房给冯成煮茶,他何以会有如此言语?如此说来,对方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知道自己在诸子巷学习茶道,只用了三天的时间。
谢观星觉得自己很笨,那个一直让他觉得有些困惑的环节,如今变得清晰无比。为什么自己在茶房见到陆娇娇时,就直接认定,其人是到茶房寻找物证,而不是将某些物证送到了自己眼前。
“上当了,从一开始,自己就成为了冯成掌中的工具,他由着自己做为,就是要进入刑讯司,其后再从这京都消失!可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方才那伙人到底再找些什么?”
“赵四不可能轻易盗得那多绿仙袍。依着冯成对那书房的谨慎,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除非是冯成刻意为之。可冯成若是想毒死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费此周折?”
“那赵四婆姨的被打,会不会也是冯成的伎俩?有人不愿意此案牵扯冯成,故而阻挠办案,而那妇人的秉性,冯成一定是知道,他要的便是激怒那个赵四的婆姨,将本已平息下去的水面,再次翻起波浪,而那妇人求助无门,这才来到了刘公祠,恰巧被自己撞到,搅了进去。”
“自己的易容即然被人识破,那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定不止陈小虎一人,应该还有高手。而这个高手,也一定熟悉易容之术,且功力还在自己之上。如此人物,还能出自哪里?”
想着想着,狂奔中的谢观星忽然停了下来,他感到了一阵寒冷直入骨髓。
可转瞬之间,谢观星又开始飞奔,他答应过赵四的婆姨,要给他一个交待。
“若那不成套的茶具是由陆娇娇和冯成一起送到的茶房,剩余的茶具就一定还在暗室之内,只要能找到剩余的茶具,那就说明,赵四根本就不是误用毒茶,而是被冯成下毒毒死。若当真如此,即便冯成侥幸逃脱,我谢观星也要还那妇人一个公道”
……
那命运之轮啊!何曾真正有过停止?它此刻的无声无息,只是因为那转动已渐渐开始有了自己的频率。
火光之中,谢观星看到了人群中裹着单衣的冯成。这一刻,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书房内燃起的熊熊火焰,已将整个房间吞噬,顶端泛着一股诡异淡蓝的赤红火苗,不断的从房顶,窗户中窜出,而杂役们泼出的水,对那火焰全无半点用处。
一名捕手看到了身传黑衣的谢观星,其人悄悄手扶刀柄,摸了过来。可还未等他开口喝斥,就看到了谢观星亮到自己眼前的金色牌子。
“属下参见大人,还望大人勿怪,实在是大人这身衣物太过扎眼。”
谢观星望着那开始坍塌的书房,冷冷问道:“怎么着起来的?”
那青衣捕手面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喃喃说道:“属下也是不知,只是方才围绕书房巡视时,曾有闻到一丝盘香的味道。”
“盘香纵火,当真好手段!”谢观星没有开口,却是在心里赞了一句,他的眼睛却是再次望向了人群中的冯成,不想这次两人的目光却在空中有了碰撞。
那冯成盯着谢观星的双眼,初始尚带有几分诧异,可随即这诧异变成了毫不掩饰的嘲笑。
谢观星缓缓对着冯成走了过去,拱手施礼后说道:“大人当真好手段,做个掌司委屈了!”
那冯成面容堆起笑容,开口回应:“总归是要走的,烧了便烧了吧!不过依着规矩,还请谢捕头查明着火原因。免得旁人不知,以为老夫想要毁掉什么重要的物证!”
“盘香纵火,不好查啊!大人那暗室里可是存有木炭?难怪这火烧的如此剧烈!”
“谢捕头如何知道,此事可莫要声张,这可是道门秘传!”
谢观星盯着冯成那张老脸,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提到道士,方才我倒是见了几个,只不知这深更半夜跑来此处寻找什么?”
那冯成的面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全然没了方才的得意,转过了头,望向那还在燃烧的书房。
“掌司大人,谢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既然早就打算往刑讯司投案,何必搞出这些是非!不知道若是谢某不来,大人当如何?”
冯成回望了谢观星一眼,似随口说道:“谢兄弟小小年纪,便有这般见识,当真是刘半山大人的高徒。也罢!左右到天明也没有多少时日,想必都睡不着。我那卧房中还藏有些好茶,老夫亲自为谢兄弟煮上一回,不知谢兄弟可有兴趣?”
“可是绿仙袍?”
“哪有那许多绿仙袍?一样好茶。谢兄弟可是怕我在茶中下毒?”
“有甚好怕,左右试过再喝!”
一阵笑声在冯府中响起,于火焰带起的“噼啪”声,融在了一起。便在众人纷纷露出惊异神色之时,冯成拉住了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