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手吧,老子我今晚还有应酬,若是伤到这里,被人传了出去,老子这个总捕也不用做了!”
谢观星听到了那“总捕”二字,心中一慌,手上再次加了把力。
“我的小爷啊?你想要什么?你倒是言传一声,不敢在拧了,再拧就废了!”
谢观星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要当捕快!我要杀尽天下不义之人!”
“行!行!只要你开口便成,五柳巷的衙门里正缺人,那里恶人多,半个月后,你只管去,可以松手了吧!”
“你此话当真?”
“若有虚言,天打雷劈!松手!”
于是谢观星松了手。于是他脸上又端端整整的挨了一脚。于是谢观星笑了,笑过之后却是升起一丝自责。
“方才应该再捏一把就对了,或许可以少挨上两脚。今后一定要注意!”
……
京都的风啊,总是这般的令人畅快!京都的雨啊!谢观星想起来了,今个没下雨!为什么会没下雨,他谢观星单刀赴会,何等豪情,怎么能不下雨?是了,一定是老天爷没见到我谢观星的刀。
“刷”的一声,谢观星拔出了别在自己身后的“宝刀”。随即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观星啊!你不能啊!你便是不想活了,也不能用店里的刀啊!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害我啊!”
京都的风啊!你终于还是停了。
五柳巷是个什么地方,谢观星清楚的很,但是谢观星决定,像他这样的人物,就应该出现在那里。也只有他这样的人物,才能给五柳巷带来安宁与平静。
但是愿望总是很美好的,现实却依旧是残酷的。当那贴上来的婆姨,将手探入他的袍底,把他那昏昏噩噩沉睡了十几年的小兄弟唤醒,谢观星还是狂叫了一声,捂住下身窜了出去。只是尚未跑出五步,便又被街边探出的一只脚绊倒,那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现,只是这次换了说辞。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兄弟喝多了,忘了给钱!”
“什么?身上没钱?没钱来五柳巷做甚?给我往死里打!”
人群中伸出一只颤抖的手,纷乱的言语中更参杂了谢观星的控诉。
“我是新来的捕快,你等不尊我朝律令,理应……。”
“捕快吗?你们谁认识?没人认识,那还愣着做什么?按老规矩办!”
……
五柳巷的风啊!你为何还不停歇?那传说中的侠士啊!此刻正饱受摧残。五柳巷的雨啊!你为何还不下下来?那苦命的谢观星啊!他太需要一场雨洗净这一身的污点。
当只剩下一件裤头的谢观星,爬到了位于五柳巷正街的衙门前。当满怀悲愤的谢观星想要探起身去扣动大门上的铜环,谢观星不知道,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头顶的云层已经开始旋转,那如同利刃般的闪电,已在积蓄力量,至于最后会劈到谁的头上,也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那门应声而开,但院内却是连个人影也无,谢观星铁打的身板,早已经过千锤百炼,见喊了半晌也没有动静,那谢观星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将双手抱在胸前,谢观星一步一步向着衙门的正堂走去,他不信到了这个时日,衙门里还会没人。可就在他走进内堂的那一瞬间,他那同样经过千锤百炼的鼻子,嗅到了一些从内堂方向传来的熟悉味道。
谢观星恍然大悟。“我就说这人都去哪了,敢情是跑到了后院去杀猪了。”看来若是事情办的顺利,或许还能吃上一顿猪肉!
寻着那血腥的气味一路寻去,谢观星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因为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那浓稠的血污在地面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但仔细去看,却是和以往见过的猪血略有不同。
谢观星的嗓子里突然有些发干,他看到了那些血迹的去向,那地上的十数道血迹,都指向了同一个去处,那口坐卧在后院的老井。
哆哆嗦嗦的凑到井边,谢观星伸长脖子向井内望去,那井内的状况却是将谢观星吓得瘫倒在了井边,不过片刻,整个五柳巷都能听到一声尖利的嘶喊。
“快来人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