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洛阳的这所宫殿,实际上应称之为行宫,东接皇城,南临洛水,西滨谷水,北连御苑,风光宜人,那雕刻精美的龙楼凤阁更是气势非凡,虽已经隆冬,但宫里种植的花朵依旧恣意的盛开着,展现自己的美丽与芬芳,一路上,來往的太监宫女更是一个个精神抖擞,那靓丽俊俏外表也成了这座豪华宫殿的一大特色,这所行宫虽不及长安宫殿那么雄伟,但其规模与之相比却毫不逊色,
李璥带着耿青峰在这深墙大院里行走着,不时的向他介绍着,那些路过的太监宫女虽不认得耿青峰,但能和皇子并肩行走的,想也不是什么小人物,都纷纷停下行礼,
其实,这座看似美丽的宫殿能有什么呢,深宫里的黑暗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道清,这美丽的背后不过是众多枯骨长埋泥下,红颜暗老白发新,但有新人忘旧人,深宫里的女人看似漂亮温和,却都被折了双翼,一辈子都深锁于此,
两人一路走來,都感到有些压抑,耿青峰还一点,而李璥享受了在耿家那无拘无束的生活后,对这宫里的一切,开始感到厌恶,刚进來那会儿,还能对着耿青峰侃侃而谈,后來却变得沉默了,
“青峰,你说我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里呢,”李璥看着远处那些來往的太监宫女,郁郁的问着,
对于李璥的话,耿青峰愣了一下,不过随即轻笑了一下,他拍着李璥的肩,对他说道:“既然逃不了,那就去享受吧,反正除了这里,你还有我们不是吗,”李璥如果真的离开不了,那就好好的行使他身为皇子的权力吧,那些对他不好的,他看不顺眼的,那就主动走上去揍他们,有权利不用,过期作废,如果在有权力的时候还不去好好享受一下,那还要做什么,反正那些个皇子也瞧他不顺眼,也沒顾及兄弟之情,手足之义的把他往死里整,那他还要顾及什么呢,现在皇帝老儿对他觉得亏欠了,想要弥补,正好可以利用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看着耿青峰那一脸坏笑,李璥有些毛乎悚然,不过那话里的意思,他却大至明白了一些,几年相处不是白过的,默契十足的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贤仪在宫中虽不是最得宠的,但还算过得去,她的寝殿在西南方慧安宫,这里是就跟个小型别墅差不多,寝殿外有一湾小湖,湖水清澈,里面有一些红色的小鱼在那里游來游去,湖边是一个八角亭,亭内还放着茶壶和几盘点心,而通往寝殿的石路两旁的树也并不是很高大,一排腊梅花散放着阵阵芳香,让人神清气爽,
二人还沒走近,便听到慧安宫里便传來阵阵悦耳的娇笑声,听到那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女子发出的,门外站立的宫女看到二人到來,立马准备下跪施礼,不过给李璥止住了,也许是李璥经常过來的缘故,那宫女并沒有进去通报,由得他们自行进去,
“今天母妃这里这么热闹,怎么不让人请儿臣也來凑凑,”耿青峰跟着李璥走进去,只见两位宫装华丽的女子与武贤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其中一个笑得花枝乱颤,
“璥儿,你不是要在你外公那里住些时日吗,怎么今儿想起进宫來,”武贤仪止住笑意,用丝绢掩着嘴轻柔的说道,
“儿臣这不是想母妃了吗,怎么,母妃不欢迎呀,”看得出李璥十分享受母亲的宠爱,有些撒娇的说着,“亏儿臣还想着母妃您,把青峰也带进來了,”李璥有些得意的说着,
“青峰也來了,”武贤仪听李璥这么一说,两只眼睛在寝殿里搜索起來,“人呢,怎么沒有看到,该不会是你骗母妃的吧,”由于给帘子遮住了,武贤仪并沒有看到跟在李璥身后的耿青峰,
沒看到,明明个大活人跟着自己进來,怎么会沒看到呢,李璥满脸疑惑的转过头去,看到站在自己身后,被帘子挡住的耿青笑,取笑道:“青峰,你躲在这里干嘛,不会是怕羞吧,”李璥拉着耿青峰从帘子后面走出來,笑着对武贤仪说:“母妃,儿臣沒骗您吧,青峰是來了,不过他第一次进宫,脸皮薄,不敢出來见人,”
“见过母亲,孩儿给母亲请安了,”说着,又把一直拿在手中的盒了双手举过头顶,
一边的宫女接到武贤仪的暗示,把那盒子接了过去,
“你这孩子,來母妃的宫里还带什么东西呀,快过來母妃这里坐坐,”武贤仪笑着招呼着耿青峰,李璥则自行找位置坐了下來,
刚才与武贤仪调笑的其中一位宫装女子待他坐好以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武妹妹,我记得你可只生了璥皇子一个,怎么又多了一个孩儿出來,”
耿青峰浅笑着打量那名开口的宫装美人,能叫武贤仪妹妹的,自然也是皇帝老头的嫔妃,不过这女人看人來十分艳丽,如果在前世那会儿,肯定适合演三级片,那暗红色的宫装在她身上一点也不会觉得不相衬,相反的把他的皮肤衬着十分白嫩,胸前露出半圆在她说话的时候,一起一伏,像是要脱离那兜衣的束缚一样,
“你看我这记性,把姐姐忘在一边了,”武贤仪歉意对着那女人一笑,“这位青峰是妹妹前些日子收的义子,也是璥儿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