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林小渣喜气洋洋的和凌莎说说笑笑。坐在前面的鲁小明好气的说:“渣哥。你俩不是冤家对头來着。怎么亲密的像对情侣一样。”
林小渣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像。本來就是。靠。你沒有见过两口子吵架的啊。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她就喜欢我骂啊打啊。你嫉妒啊。”
凌莎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嗔怪的说:“谁喜欢被你虐待啊。我又不是受虐狂。”
林小渣看了看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的陈天。拿书包奋力的砸醒。大吼道:“你他妈的睡神啊。我草。你又挨揍了。怎么每天看你。脸上都跟工地似的。”
陈天呵呵一笑:“沒有的事。放学回家的时候摔了一跤。”
林小渣笑道:“你睁眼瞎啊。每天走路到学校门口都得摔一跤。妈的瞎子摔一次还知道下回注意点呢。说。到底谁做的。”
陈天摇了摇头:“我说沒有就沒有。你就不要再问了。”
林小渣悠悠的说:“你最好从实招來。”
鲁小明在一边看不下去。道:“我说。被二年级的光头陈森给打的。”
林小渣哦了一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两人都愣了一下。道:“去哪里。”
“去打回來。”林小渣站了起來。凌莎很温柔的揽着他的腰。道:“老公。我打电话叫人摆平好了。不用你亲自动手的啊。”
林小渣白了她一眼。道:“傻娘们。你懂个球啊。在这学校里要靠自己本事的。”
陈天一把拦住想往外冲的渣哥。道:“老大。你消停会。不是说好了三天后决战的么。”
林小渣冷冷的说:“使他们先动的手。再说了。我要决战的是高三。高二的人凭什么出來插一杠子。他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沒事啊。对了。昨天是有个人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就躺医院里了。”陈天回想起昨天的事。精神一振。
林小渣皱了皱眉头。道:“什么人。”
“我也沒听说过。一个高二的。叫朱昭旭。光头叫他朱老四來着。这人太他妈的牛逼了。陈森多狠一人啊。加上二十多个能打的高三学生。居然被他一个人全部放倒。靠。渣哥。说真的。能和你有的一拼啊。”
林小渣眼中掠过一抹流光。低声道:“难道是他。”
“渣哥。你知道此人。”陈天不禁问道。
“我有点印象。”林小渣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初陆赦加入双鹰盟后。有一次和几位大哥一起喝酒。说起师门來。慨然长叹:“我这两下子算什么。我师弟朱昭旭那才叫个亡命。天赋好。又肯拼命。虽然现在还不如我。随着年龄的增长。那前途亦是不可限量啊。可惜。可惜了。”
当时刘光北好奇地问:“可惜什么。死了。”
“你死了他都不会死。”陆赦沒好气的说:“可惜他在天枰跟了个不成器的黑帮老大。在里面排第四。一些小混混都叫他声四哥。妈的。小毛孩子。也学人家混黑道。结果呢。前面三个一股脑的被送进了监狱。这小子学业上不了。混也混不起來。现在呆在个打死打活的破学校里。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泡妞。一点正经事不干。”
“陆赦的师弟啊。”林小渣想起了陆赦。便是一阵的心痛。低声道:“那个谁。带我去见见他。”
“靠。人家是我恩人。你干嘛。又要去砸人家场子。”陈天闷闷的说。
林小渣摇了摇头。道:“是一位故人的朋友。我去拜会下。”
陈天半信半疑的说:“真的哦。你不要耍我。”
“罗嗦。”
朱昭旭懒洋洋的半躺在课桌上。嘴里叼着一颗烟。旁边的同学见怪不怪。各忙各的。一个长相相当不错的小妞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多是要和他谈恋爱的意思。朱昭旭眯缝着眼。嘴里放着跟烟。兀自在喉咙里哼着小曲儿。女生说的话。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沒往脑子里进。
林小渣进了他班门。登时有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很横的走上前去。推了他一把。粗声粗气的说:“小子。你哪的。这里也是你随便进的地方。”
林小渣懒得理他。道:“喂。别挡我的路。”
“你他妈的找死啊。”
林小渣有些不耐烦。猛的一拳打过去。将那人打得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怎么是好。
林小渣大步走到朱昭旭面前。淡淡的说:“四哥是吧。”
朱昭旭好似沒有听见一样。继续哼他的小曲。
渣哥也不在意。缓缓的说道:“你师兄。曾经也是我的一个好兄弟。可惜他已经走了。我很怀念他。”
朱昭旭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想假惺惺。请你到陆赦的坟前说去。请不要打扰我休息。”他说话的时候。嘴里的烟不住的抖。一些烟灰便落在了脸上。他连擦也不擦一下。好像天塌下來落在脑袋上。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林小渣耸耸肩。道:“我沒有必要和你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