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擂台上。留下墨惜惜孤零零一人。玉靥一阵红。一阵白。又好笑。又气恼。思绪一片混乱。恍然如梦。一场离奇古怪的噩梦。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然而。剧中的女角竟然是自己。太可怕了。一时间。墨惜惜沒有回过神來。像尊玉像般。静静伫立那儿。
半晌。墨惜惜贝齿轻咬红唇。狠狠地跺了跺脚。羞赧地低下螓首。转身一跃。化作一道白芒。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
叶轻风不屑地撇撇嘴。嘟嘟喃喃说道:“哈哈。凌大哥。你那位室友朱來福那啥。沒斗几次法便落荒而逃。也太差劲了吧。”
“就是。就是。投降便投降呗。技不如人嘛。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恨的是。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切磋琢磨法术第一。大会名次胜负第二。你说气人不气人。咱们男弟子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容九变就像个应声虫。只要叶轻风一吱声。他便出言附和。还要添油加醋一番。
“可不是。人长得丑陋些不要紧。但不能猥琐呀。瞧他那色迷迷的鬼样。见到美女。垂涎三尺。眼珠都快要掉出來。真恶心!”
沒有欣赏到精彩的比武。白跑一趟。令叶轻风大失所望。于是。开始编排起朱來福的种种不是。
“唉……”。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辩驳。作为他的室友。凌云顿感脸上无光。不想接这话題。顾左右而言它。悻悻说道:“这个朱來福。总算有自知之明。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到别处逛逛。可别错过其它精彩的比武。”
叶轻风不依不饶。仍在一旁喋喋不休:“这个朱來福做人真失败。即使明知不敌。也要拼尽全力抗争一下。不去尝试。又怎会知到。结果可能会因自己的努力而改变。”
容九变马上插嘴。一唱一和说道“不是做人失败。是做妖失败。叶大哥。你可别看高他了。”
“呃……”
凌云无语了。朱來福在他们一波又一波的众口铄金下。简直体无完肤。
一行三人漫无目地在广场上闲逛。哪里热闹。便住哪钻。像三条滑不溜手的泥鳅。
……
“咦。凌大哥。那个擂台边上围了好多人哟。咱们也去凑个热闹。”容九变眼尖。一对灵动的星眸总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下逮个正着。只是他人微言弱。只好用询问的口吻。奉上自己的建议。
“走。去看看。”叶轻风扭头一瞅。果然如此。连忙赞成道。
二对一。即使凌云心中反对。也不能违背民主的意愿。更何况他同样好奇。于是。一行三人调转行进路线。转身朝那儿走去。
人山人海。一片黑压压的后脑勺如涌动的潮水。把整个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在叶轻风及容九变灵活身形的引领下。一路披荆斩棘。费了好大功夫。凌云三人渐渐挤进细致入微、清晰明亮的视野范围。
“哇。怎么如此多人观战。比武双方到底是何许人物。唉。再也挤不进去了。”叶轻风回过头。冲着凌云。气喘嘘嘘说道。
容九变一身法力要分出些许保持所幻之形。前后夹击之下。有些吃紧。忍不信抱怨道:“后面的道友不要再往前挤。我快被压成肉饼了。”
闻言。凌云忙张开臂膀。运足法力。登时双脚如磐石般稳固。像母鸡用双翼护小鸡一样。不让他俩受到一丝侵扰。
暂时立足脚跟。凌云歇了一口气。扭头往身后瞄去。人流宛若潮水般。源源不断往这涌來。一浪推着一浪。
凌云在心里念道:“这将会是怎样一场令人无比期待的比武。”
就在这时。擂台上扬起一道清脆婉转、抑扬顿挫的天簌之声。缥缈跌荡如似于无声处听惊雷。瞬间打开人们的心灵。像一道炽白的闪电。把黑暗的世界照得雪亮。
它宛若春季白昼里。微风请求鲜嫩花苞绽放那份美丽的喃喃细语;好似夏季黑夜里。月光亲吻水中皎月撩起那份悸动的粼粼涟漪;犹如秋季稻田间。灰鼠凝视穗杆稻粒摇曳那份甜蜜的殷殷期盼;仿佛冬季冻土中。美梦缠绵暖窝动物呼噜那份无忧的自在迷离。
它不吝一道九天传诵的仙音。在每个人心中荡漾。盲者闻之。可以毫不犹豫地张开双眼。仿佛可以看见前面的光明;残者闻之。可以毫不犹豫地丢弃拐杖。仿佛可以甩开膀子。尽情奔跑。
“久闻百子仪师兄风采绝伦。技惊四座。绰越超凡。得缘相见。果然名不虚传。犹有过之。小妹静娴。仰慕已久。今日得以同台竞技。真乃三生有幸。定当全力以赴。共证修炼之道。希望师兄不吝赐教。”
这是如此动人、美妙的声音呀。像一根纤纤玉指。径直探入凌云内心。轻轻拨动那根静止的心弦。泛起一丝细微的颤抖。
凌云浑身如遭电袭。酥麻绵软。泫然欲醉。星眸迷离。目光不由自主往发声之人投去。
天哪。
凌云只觉眼前大亮。世界倏地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天空是如此的蔚蓝;白云是如此的悠悠;轻风是如此的缠绵;日光是如此的暖阳;人们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真诚;耳畔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