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起來,公司破产清算了,员工的工资、社保和养老金被拖欠了,这件事的确不应该來找钱江要,
可谁让集团名叫钱氏集团呢,而又谁让钱江是钱氏集团董事长兼CEO兼总裁钱生彪的儿子呢,对于普通的人來说他哪懂什么法律程序,我给你钱家打工,待遇得不到保障,你老爹死了,我不找你要找谁要,
钱江看着人群愤怒的涌來,也來不及多想,连忙一伸手大喝一声:“等等,”
这声等等用处不太大,这群人还是涌过來并把钱江围在了中间,但好在还沒有把他推倒在地给踩扁了,
然后钱江连忙伸手到怀中口袋中去找高远刚刚给他的所谓的“锦囊妙计”,
把那张折好了的白纸拿了出來,并匆忙打开,钱江赫然一惊,因此这张白纸上,竟然写的是一张讲演稿,
“赔钱,赔钱,”工人们还是在愤怒的嚷嚷,
钱江也沒别的办法,有这张讲演稿,似乎是高远早就预料到自己到楼下來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钱江本來还要把讲演稿看完再说,可这些人哪容他有这个时间,愤怒就要冲上來,钱江连忙又叫了一声:“等等,我有话说,”
随后便毫无办法地照着这张讲演稿上说的,念了起來,
“各位同事们,你们为集团公司从事着最底层、最脏、最累的工作,钱氏集团能发展到今天,你们功不可沒,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高远写的这里本來是一个感叹号,不过钱江念到这里却以一个问号停顿了,
这群人功不可沒,还应该回报,这个高远打的是什么主意啊,搞不好楼下这些人都是高远安排的吧,要将这张支票抢回去,
钱江觉得高远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难怪刚开始在楼上的时候,他故意磨蹭那么长时间,这是要让其他人在下面安排部署啊,
钱江有一种上当了的感觉,在楼上的时候他已经签署了股权转让书,到楼下來却又被这一群人把支票抢走,那他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了啊,
钱江忽然之间好想哭,
这群工人哪里会让他有哭的时间,纷纷嚷嚷:“别竟说这些沒用的,什么功不可沒,我们就要我们应得的工资,”
“不给我们工资,不给我们办好了社保和保险,信不信我们今天弄死你,”
也有识大体的:“大家先别急,看看他接下來还要说什么话,”
“对对,看他下面说什么,卧槽,你倒是快说啊,”人群中催问到,
钱江虽然不信任高远,可此时他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啊,见这群人怒气汹汹,搞不好真能把他给弄死了,而且这么多人弄死他跟玩似地,到时候也沒法真正惩治哪个凶手啊,法不责众啊,
钱江无奈之下,之后继续按照高远纸上写的继续念,越念越想哭,越念越觉得这是高远的圈套:“请大家放心,现在你们原本所在的公司虽然破产了,不过还好,我们整个集团被他人收购了,而且就在刚刚,我将医药公司的股份变卖后,也得到了一部分资金,绝对会让各位的权益得到保障,不会让大家辛辛苦苦地白干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钱江只想哭啊,并在心中怒骂高远,“圈套啊圈套,这根本就是是一个圈套,”
钱江虽然在心中泣血,不过这番话说完,人群倒是安静了不少,
当然,钱江朗诵的时候声音很轻,只有他身边的人听到了而已,听到了这个好消息,竟有人纷纷鼓起掌來,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纷纷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怎么不让他赔钱了,”
“什么,他答应给我们钱了,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大门外再度有了喧哗,却不是叫嚷着“赔钱”,而是有人大呼:“让开让开,”
众人回头望去,竟然是媒体记者,还有好几个人都扛着摄像机,有手提的那种简易式的,也有那种很大很昂贵的大型摄像设备,
走在当先的是一名主持人,手中拿着两个话筒,边走边呼:“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
当然沒人让,那名主持人又说:“我是《焦点面对面》栏目的主持人,我是景一丹,我们是來为大家解决问題的,”
一听到景一丹这个名字,人们才纷纷回过了头,果不其然,正是这个很出名的主持人,
见人们有了回应,主持人又说:“原‘钱氏集团’的首席营业官钱江先生,已与刚刚向我电视台发出了通告,他会圆满解决此次赔偿劳资纠纷问題,并由我栏目组独家见证并报道此消息,请大家让一让,让我们进去吧,”
人群这才纷纷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让这名主持人和后面的一干工作人员进到了里面,
钱江有点发懵,怎么连电视台的都來了,再看看这名主持人,好家伙,还是专以采访时事而出名的一位名嘴,
主持人拥挤进來,看了看大厅此时已经被挤得满满登登,连放设备也沒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