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蔡氏的父亲告诉他。讀蕶蕶尐說網这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她必须做出牺牲。蔡氏是个孝顺的人。同时也是个受封建思想毒害很深的人。传统的伦理孝道。使蔡氏沒有反抗的勇气。她认了。她屈服的家人为她命运的选择。用她的青春來换取高高在上的权力。
在新婚的第一夜。蔡氏第一眼见到虽说四十五岁。但依然风度翩翩的刘表时。她的心暂时得到了平复。因为现实还不算最坏。
但安定的十二年老夫少妻生活里。蔡氏无所出。流逝的是无法弥补的青春。对于一个三十岁的妇人。在这个时代绝对已经属于步入中年。沒有孩子的寄托。只能让她把母爱放在刘表的小儿子刘琮和自己族里的几个侄女身上。但这份伤痛。还是不能如此抚平的。在这医疗不发达。性知识不普及的年代里。蔡氏也明白她生不出孩子吗。不是她的错。那是她丈夫刘表的错。随着年龄的增大。刘表正在逐渐丧失男人的雄风和某些能力。虽说刘表也对此很是内疚。于是只能在枕边风上对妻子蔡氏言听计从。百般迁就。
但这又有什么用。刘表正在老去。而蔡氏正当在越來越渴望那份夫妻妙趣的虎狼之年。二十七岁的差距。整整一代人的差距。这是怎么也沒办法弥补上來的。
蔡氏再次默认自己的命运。默许自己流失的青春。在刘表把蔡氏的一个侄女同意嫁给次子刘琮为妻后。蔡氏在心里和责任感上稍稍得到了满足。因为兄长蔡瑁常说。只要以后刘表百年之后。能立刘琮继嗣。那那怕再隔刘琮这一代人。刘琮的孩子还有他们蔡家的一半血统。这荆州天下还是不出他们蔡家的门。
蔡氏沒什么政治野心。父亲去世后。哥哥蔡瑁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但这刘表倒下的太突然了。蔡氏來不及准备应对一切。她的哥哥蔡瑁和关系较近的张允都在外征战。不在身边。刘琮又少不更事。还难以独挡一面。后來有传说他哥哥蔡瑁在曹军的一战中。阵亡了。蔡氏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天塌下來了。
沒了蔡瑁这个唯一握有实权的蔡家代表人物支撑。她和刘琮孤儿寡母的能顶什么事。
蔡氏一开始趴在刘表的病榻前。哭的死去活來。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刘表的名字。这时她倒是真心希望刘表不要就这样撒手人寰了。抛下她和刘琮。他们就完了。
此时。蔡氏也算有主张的。她曾经主动找过蒯越。刘表一但故去。马上能成为百官之首的蒯越。是个重要的人物。蔡氏希望刘表一但离世蒯越能支持刘琮继嗣为主。蔡氏倒是不笨。因为蒯家在荆州的政治势力很强。绑上他。就不怕大儿子刘琦翻上天了。但蒯越的回复很令人失望。他不但明显表示不会参与这种立谁为正的政治活动。他对待刘琦、刘琮会一视同仁。谁能当上新一任的荆州主宰。那就要看他们的天命了。
而且蔡氏还从蒯越那里得知。目前荆州的百官中。有一种论调“立长不立幼”肯定是正统的行为。要是刘表沒什么最后的交代。就将立刘琦为主。
蔡氏一听这话。立时天旋地转。沒了方向。后來一打听才知这种论调來自以刘表本家兄弟自称。做客襄阳的刘备那里。要是刘表就此真不清不楚。沒什么交代的一命呜呼的话。作为刘表最近的本家亲戚。作为刘琦、刘琮的叔父。刘备站出來说句话。倒也合情合理。
但刘备的这种论调却大大损害了蔡氏的利益。于是。蔡氏把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刘叔叔狠得牙直痒痒。
接下來的三日。蔡氏做到了一个妻子应该做的一切。在这三日里衣不解带的陪侍在刘表的榻前。尽职妻子的本分。照顾丈夫外。还是希望刘表能清醒过來。召集荆州百官。为她和刘琮留下只言片语的依仗。
在目前沒有家人、兵权、政治为依靠的情形下。作为一个沒有政治经验的三十岁妇道人家。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自己还活着的丈夫身上。
蔡氏此时到时不希望刘表就这么快死去的。虽说她每次为刘表喂药时。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半百老头。扑面的老人气和口水味。让蔡氏作呕不易。但蔡氏都挺了过來。因为她不想失去这最后扭转乾坤的机会。
少不更事的刘琮好几次挺不住了。欲回转自己的住所。但都被蔡氏的厉言喝止。就算此时蔡氏明白这个娇生惯养。名义上也是过继在她名下刘表小儿子。沒他大哥刘琦有出息。但走到这一步的蔡氏已经沒办法再想。再改了。她只能扶植这个看着就难有大作为的少年走下去了。
而作为刘表长子的刘琦在刘表吐血、昏迷的第一日还在这里守过一夜。但确定有两位郎中的不看好刘表病情言论后。就不在此地与他的后母和弟弟争这最后的进孝机会了。他急着离开去探听各方意见。游说各方政治势力。为他继承刘表的大统。而去忙碌了。
但事实难料。对于心灰意冷的蔡氏。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刘表昏迷的第二日傍晚。
首先是襄阳城内大部分人都相信蔡瑁在与曹军第一战中就战死的说法。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版本。
不知什么原因。前线送回的战报比刘表亲卫将领送回的消息晚了两日。在这份战报里。只说蔡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