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讀蕶蕶尐說網因为他们沒想到作为一郡太守会在这时赶來。照常理來说。现在各郡太守应该先留在自己的郡内。先自保住自己的地盘。等新刺史到任后。再进行试探和选择。
但这曹智为什么要在这时來到州府呢?曹智到达历阳和陈温病故的消息传的比瘟疫还快。听说这曹太守还带來了二千铁卫。曹智踏入历阳不过半日。种种版本的猜测曹智的來意和小道消息一下子吹满了整个历阳官场。
陈温未死之前。流传最甚的是曹智为报陈温知遇之恩。知他有难。特意率部驰援來的。民间好事者更是谣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有些看见曹智的黑甲骑士进城盛况的。更是以讹传讹的说新任扬州刺史陈瑀已在半路上被曹智的人马劫杀。再也來不了历阳了。
而在已投诚陈瑀的一派官员中现在他们认为最站的住脚的说法是。曹智早已垂涎扬州刺史之位。这次带兵入驻历阳。就是要有所图谋。现在陈温死了。他更想在新任刺史未到之前先霸了历阳。自封刺史。
于是。投诚袁术的人立即把这消息传了出去。希望陈瑀快马加鞭。赶在曹智有所行动之前來历阳阻止。
曹智其实那有那么多想法。当他再次來到议事厅时一切已是布置完毕。此时的议事厅如夜雾如纱。厅堂中处处高悬白纸裱糊的灯笼。整个议事厅中一片愁云惨雾。
灵堂设在议事厅。原先议事厅的桌椅全都被搬了出去。厅内素幔白帏。香烟缭绕。十分庄重肃穆。中间高高拱奉着扬州刺史陈温的牌位。从议事厅到大门外的台阶上也是一片缟素。远远望去。真如铺霜涌雪一般。灵柩就被安置在议事厅门口的台阶上。所有的守值的兵将都为陈温服丧着。即解开了上衣露出左臂。用白布缠头。这叫“袒免”是一种武将对已故长官尊重的特有表现。
周仓也不知什么时候已出现在了灵堂外。正吩咐着一些将领什么事。见曹智等人出现了。赶紧走了过來。站在曹智身侧。
卢氏、枣袛的发妻、陈玲都已换上丧服。跪在陈温的灵柩旁泣不成声。就连任红昌也是一袭缟素白纱陪在陈玲等人身后。防止她们突然晕倒之类的事。
不见半年。陈玲倒是更见成熟了。更懂隐藏内心的感情。她并有向她姐姐和母亲一样。哭的死去活來。只是咬着嘴唇。神色恍惚。对别人视若无睹。神情呆滞的看着远方。任红昌担心与她。不时的探身低声劝慰她几句。陈玲仍是一言不发。
按照当时的风俗。葬礼是一项大仪之事。不像现代似的在殡仪官举行个仪式就结束了。古代的葬礼第一步形式需要先为死者进行"复"。即"招魂"的一种仪式。叫一位仓头持了死者的上衣。攀上屋顶。面向北喊着死者的名字。
"陈温。你该回來了!"
连喊三遍。再把死者的衣服投到屋下。有人接着。覆盖到死者的尸体上......
陈温的尸身已经沐浴。枣袛作为女婿。即中国传同的半子。接着从屋顶抛下的上衣。为陈温覆盖了起來。再由枣袛为其塞入"饭含"(即死者口中的米或珠玉)。
当枣袛把陈温的嘴唇合拢时。众人都跟随着枣袛向陈温膜拜。葬礼也由此拉开序幕。这之后才是小殓、大殓、奠、殡等一道道程序。
曹智也是第一次见识一个正宗的古代民俗葬礼。上次灵帝驾崩。他的职位还太低。留在御花园看守。所以沒见到那盛况。但沒想到这陈温一介刺史的葬礼竟会如此复杂。这么繁琐的规定程序一圈儿走下了。足足花了好几个时辰。这还只是进行了第一步的小殓。大殓还得等三日后举行。
曹智陪站得已是脚后跟都痛得要命。好不容易一步步捱到最后。腿都快累断了。
陈温的家眷们退回内堂稍事休息。待会儿还要继续守灵。曹智和周仓等人回到枣袛临时为他们安排的休息处。随便和几名熟识的将士一起吃了顿饭填饱肚子。此时已是快三更天了。
曹智正转过身舒展了下腰肢。周仓和几名将官对视一眼后。突然噌的一下站起身來。统统跪倒在了曹智脚下。
曹智被这突如其來得一拜。闹的一激灵。他猛地扭头一看。只见周仓等人白衣丧服地跪在他的背后。
曹智哎呀一声。赶紧去扶周仓他们肩膀道:“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呀。今儿都累的不轻了。就不要跪了。都起來说话。起來说话。”
周仓被曹智使劲拽了起來。其他人眼看周仓起來了。也都跟着爬起了身。曹智愁眉苦脸道:“弟兄们和我都是一州官员。以后不必在如此拘礼。”
周仓本來预备好跪着说的言辞。还沒來及说。就被曹智拉起來了。他心里还真有点惴惴不安。但曹智的手还按在他肩上。他也不好挣开。
但话还得说。于是。周仓鼓足勇气道:“末将刚刚抽空巡视了各营将官。曹太守。如今你已是我等的主公。这称呼上也该改一改了。所以这礼以后还是要的。”
曹智明白周仓对陈温最后的遗命已在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他刚刚消失那会儿。定是去联络了州府目前的各营将官。交待陈温最后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