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身边的一名士兵立刻拿出号角呜呜的吹了起來,但是号角声刚刚响不到两秒,一支飞箭扑的一声贯穿了士兵的喉咙,临死的士兵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这支箭,实在不敢想象这么远也能如此准确,下意识的朝城墙上看去,恍惚中看到一个身穿红色铠甲的军官,缓缓地放下弓箭……
杨兰收弓,遗憾地看到号角士兵身边的那位将领躲到了人后,沒办法,早先沒有发现,号角声一起,发现的同时,立刻弯弓搭箭,首先射杀吹号角的士兵,但是就是这样失去了再次弯弓搭箭射杀将军的机会,但是,就是这样,也晚了半步,短暂的两声号角,却依然是发出了让全阵地士兵都可以听得到的撤退的命令,
战斗打成这样,胜利的希望已经是渺茫了,而且城门攻不下來不说,两边的援军冲近的身影已经被大部分人看到,除了那些无暇他顾的士兵之外,加上撤退的号角,每个下车士兵的心里都出现一个念头:“遭埋伏了,”于是,心里本就不抱什么希望的下车士兵,此时就像是听到了特赦令,只要不是正在和于楼军打在一起的,立刻全都转身逃跑,
而如此一來,立刻被墙头上还有城内的士兵抓住了机会,城墙头上的箭雨立刻密集起來,在这几百米的射程之内,立刻惨叫声此起彼伏,叶玄看了连连咋舌,战场上短兵相接,将后背漏出來给敌人真是悲剧啊,而此时,本就埋伏的不是很远的两队军队气势汹汹的冲了过來,很快的就从两侧堵住了毫无战意的下车军,并且迅速的将下车军切成三部分,然后后面两部分被两股切进來的军队,和城内清除掉剩余的敌军之后追出來的军队一起,联合绞杀,这两部分能生还的,估计回去就得吃斋念佛感谢上苍的眷顾,
而最前面的一部分,这是根本顾不得回头救援,被分出來的于楼军一追,根本连回头的时间都沒有,脚下只有抬脚迈步的动作,但只顾着逃跑的下车军却沒有发现,就在他们溃逃,被分成三部分的时候,身后的城墙上,一道响箭又冲上天空,尖锐的呼啸和白光,让人是那样的惹人注意……
被分切的下车军本就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占据,此时群龙无首更是大乱,各自为战,怎么可能是于楼军集团的冲击的对手,一接触之下,很快的就被冲的七零八落,好多还想着小规模的组织一下突围的,却忽然一转身,发现沒有一个兄弟还能有空响应自己,刚想转身拼了,几只飞箭却是噗噗的插在自己身上……
一名下车军士兵被人踹翻,眼明脑快的就地一个翻滚,避开了插向自己的长枪,却又同时被两三只长枪加大刀击中,死不瞑目;一名下车士兵怒目冲向一名骑着马的于楼军,却在眼看着击中敌军战马的时候,被身后的于楼军砍杀……这样的绝望场面,在鄂州城外荒地上到处上演着,悲壮、凄凉、残忍、冷酷……
绝对不占优势的下车军,绝望之下,很快的就被覆灭掉,除了少数的人趁乱能够从侧面逃走之外,大部被歼,而与此同时,最先撤退的那一部分,却是绝望地发现,前面的堵截,似乎比后面的追兵更加凶猛……
刚刚跑出,眼看着和后面的追兵拉开一段距离,当然了这也是后面的兄弟们用生命创造的生机,然后,迎面冒出來的骑兵,和劈头盖脸的箭雨,让他们产生的一点点侥幸瞬间消失,队伍溃散的脚步被骤然打断,连忙仓促迎敌,
“冲,往右边冲,”有组织的和沒有组织的差别瞬间显现出來,主将立刻判断出,正面突围已经是妄想,只有往两边才有可能,而往北,地势不利,一马平川,绝对不可能是敌人的骑兵的对手,而往南的话,只要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冲进山里,到时候生还机会就大了,
然而,队伍刚刚转向,还沒來得及欣喜,南边方向出现的敌军身影,让他们的希望再次熄灭,似乎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内,无论往哪个方向,似乎都是死路一条,
“将军,您马上换上一套普通士兵的衣服,我们掩护您撤出去,”一名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将领找到了人群中的主将,恳切焦急的对主将说说道,
“撤出去……”主将看着面前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心里很不是滋味,早知道面对的敌人很难对付,但是到头來还是轻敌了,再看四面都是的敌军,和拼命地自己士兵搏杀的场景,主将一时间感觉很累,不过,面前将士们恳切地目光,让他忽然精神一振,
“告诉将士们,放下武器投降,不要做不必要的牺牲,我是坚决不会投降的,不怕死的,跟我冲啊,”沧浪一声,主将豪气万丈,腰间佩剑瞬间拔出來,看着一个方向就冲了出去,那一瞬间的气势,让周围的卫兵还有将领们看了都是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來,大吼一声,紧跟着将军冲出去,再沒人去下达投降的命令,
哀兵必胜的说法,就是指的这个时候的绝处反扑,爆发出來的士气瞬间带动周围士兵的响应,南面围上來的于楼军忽然感觉到面前的敌人气势陡然一个提升,就好像忽然涅槃重生了一样,压力徒增,竟然一瞬间被大的频频后退,
下车主将一剑刺中一名于楼军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溅,自己身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