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的激光束不断扫射着。将大片光斑投射在形形**的男女身上。烟雾浓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劣质酒精的味道和浓重的体味混杂在一起。女人们暴露得几乎身上找不到几片布。有的甚至干脆脱得精光。和身前或是身后的男人起劲地交合着。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酒吧里。几乎都沒有转身的余地。
当帕瑟芬妮走进酒吧时。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來。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经被酒精烧昏了头的家伙。都感觉到一阵发自内心深处的森寒和战栗。
人们自觉向两边散去。拥挤的酒吧中央居然为她清出了一条通道。
帕瑟芬妮走到吧台前。身后留下一道粗而浓重的血迹。她将自己的身体扔在高高的台椅上。靠着吧台坐下。然后把双腿高高翘起。搁到了另一张台椅上。这才舒服地出了口气。然后手一松。女人的身体即刻如破口袋一样瘫在地上。
帕瑟芬妮用手在吧台上敲了敲。说:“酒。”
看看那只染满了血的手。吧台后的老头耸了耸肩。直接拿出一瓶自酿的烈酒。推到了帕瑟芬妮的面前。她一把抓过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灌了大半瓶下去。这才擦了擦嘴。吐出一口强烈的酒气。她忽然剧烈地咳了起來。喷出一口淤血。血是紫黑色的。里面还有许多已经凝结的细小血块。很多人又在看着她的腿。不是因为修长笔直的线条。而是因为正不断从靴筒中滴落的鲜血。血一滴接着一滴。连绵不绝地落下。很快在地面上积出了一个小血洼。
虽然音乐声仍然震耳欲聋。可是血滴声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心底。
地上的女人挣扎着翻了个身。在血泊中向酒吧外爬去。她的动作迟钝缓慢。根本不可能逃得掉。但她却不放弃每个机会。哪怕根本就不是机会。
帕瑟芬妮又灌了一大口酒。用烈酒将嘴里残余的血气洗去。然后右手一抬。看也不看就是一枪。
玛格纳姆巨大的咆哮瞬间压住了全场的音乐。酒吧吧台上的玻璃杯全被震破。破裂的酒瓶中烈酒象喷泉一样涌了出來。女人的腿上猛然绽起一团血花。身体从地上弹了起來。又栽回地上。她趴了一会。居然再次顽强地撑起身体。不过这次再也沒有力量挪动哪怕是一小步了。这个女人的生命力顽强得让人吃惊。并且以威力著称的玛格纳姆也只能在她腿上造成一个并不起眼的伤口。可见身体防御力的强韧。
酒吧里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已经有人看出地上的女人至少有六阶以上的防御。毕竟能够在这个时代活下來的人都还有点眼力。八阶能力者已经足够推平这个聚居地。现在却只能在血泊中挣扎。那坐在吧台上的这个女人。又会是什么人。
吧台后的老人当然看出了帕瑟芬妮的可怕。也知道她绝对不可能轻易招惹。不过活到这个年纪的老人虽然沒有什么卓异的能力。却有洞悉人情事故的本领。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沉默。更不能表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就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酒客。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所以他探出头看看。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
帕瑟芬妮再喝了一口酒。在嘴里漱了漱。吐出來的却是半杯温热粉红的酒液。听到老人的问題。她毫不在意地说:“她吗。她只是贝布拉兹手下的一条狗。人造的。不过的确挺厉害。”
贝布拉兹。
老人和围观着的人群起初是疑惑。因为血腥议会的议长属于远远脱离了他们的生活。在资讯并不发达的现在。荒野流民中听说过贝布拉兹这个名字的人绝对是极少数的异类。除老人外。另外两个人脸色猛然一变。悄悄向人群后面退去。慢慢挪向门口。老人的脸色依然平静。可是擦着酒杯的手却忍不住开始颤抖。
整瓶酒都喝下去了。燃烧的酒精让帕瑟芬妮感觉到脑袋有些沉。但是火热的感觉却温暖了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冷的身体。酒精还让神经末梢变得迟钝。藏在衣服下的满身火辣辣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帕瑟芬妮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几根针剂。放在吧台上。对老人说:“这些给你。换一桶汽油、柴油或者其它的什么油來。”
老人的眼皮跳了跳。过人的见识立刻让他认出了这几根针剂的來历。暗黑龙骑制式战场急救药。在荒野上。这些东西可绝不常见。属于能够救命的好东西。别说换一桶汽油。就是一吨也足够换了。
不过这灰发的女人明显身有重伤。却怎么不把它们用在自己身上。老人心中疑惑。却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知道的。他不动声色。用大手盖住了几支药剂。收回手时。桌面上已空空如也。他对后厨的帮工吩咐了几句。几分钟后。一大桶品质上佳的汽油就被放到了帕瑟芬妮面前。帕瑟芬妮沒有俯身。而是用皮靴后跟在油桶上轻轻一踢。防锈钢板制成的油桶就整个被切了下來。象用刀具切割过的一样整齐。
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道。帕瑟芬妮明显对油品十分满意。她倒是沒想到在这种聚居地中也能找到燃料级的汽油。汽油因为烧起來很干净。所以很合她的心意。老人深深知道做生意的诀窍。这笔交易他已经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