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戒备范围内历來不允许驻扎任何居民点,可以当成奴隶的土著部落民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呸的一声,指挥官把嚼了一半的草叶喷了出去,然后大手一挥,继续向前走去,他走后不久,一个接一个的战士从树林中出现,沿着他开辟出來的道路,继续向前行进,
但是将军的眼角在不停跳动着,他总觉得在这片树林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说不上來,猛兽,变异生物,还是敌人的埋伏,这些可能性立刻都被他自己否定了,但是危险的气息始终徘徊不去,在能力畸形重要的帝国,每个高阶能力者都很重视直觉,于是将军索性站住,抚着下颌,仔细回想刚刚看到的每一副景物,筛子般滤过一个个细节,
沒有任何疑点,除了树枝上的一只野蜂显得有些刺眼,他想起刚才曾经看到过一只类似的野蜂,同样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只是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不愿意麻烦出手把它杀了而已,两只一样的野蜂,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野蜂的活动范围很大,而在人类的眼中,同一类的野蜂本來就都长得差不多,即使他们这种等级的能力者对周围事物的观察力也是一流的,但也不意味着就能分辨出一只野蜂的六条腿和另一只的会有什么区别,
带着心头的疑惑,将军继续向前,前面的路还远,他可沒多少时间可以耽误,
一个小时后,站在半山腰上处的一块岩石上,将军眯着眼睛,紧紧盯着千米外的一只野蜂,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中,他已经看到了这东西六次,而且,现在他终于能够确认,至少在过去的两次中,他看到的是同一只野蜂,
将军冷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他拔出腰间的匕首,忽然甩向趴在岩石上不动的野蜂,匕首带着尖锐的啸音,居然飞越了近千米距离,准确切向野蜂,
野蜂立刻腾空飞起,险险地躲过了匕首一击,在溅射的火星中,匕首深深插入了岩石,但是野蜂还是沒能逃过这次劫难,凄厉而尖锐的呼啸声不断响起,几只薄薄的飞刀接连飞來,飞旋着斩向野蜂,
在这个时候,野蜂终于显示出非同寻常的能力,它腹部不停收缩舒放,两排小小的喷孔中不断喷出锐利的气流,迅猛地改变着它飞行的方向和角度,并且可以在极短的距离内加到最高速度,但是超乎寻常的速度和灵活性无法改变它的命运,随后树林间响起一记清脆的枪声,高速飞來的子弹终于撞上了它的身体,在金属般的撞击声中,它的腹部几乎全被击烂,但是反作用力竟然使得弹头变形弹开,
失去大半身体的野蜂一头栽落在地上,它的双颚徒劳地开阖着,却根本不可能咬到敌人,以它的体型來说,拥有八阶能力的将军根本就不是它能够战胜的敌人,但是野蜂强悍的生命力和恐怖的灵敏速度让将军也为之心惊,
将军捡起弹头,看着只有射在装甲、钢板之类东西上才会达到的变形程度,脸色不禁又青了几分,他蹲下,注视着还在不断挣扎的野蜂,自语着:“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作为红色大公的心腹,将军见识过不少帝国秘密发展的生物兵器,却从沒有一个能够让他感觉如此紧张,他用手枪拨弄着只剩小半截身躯的野蜂,那个小东西的疯狂挣扎终于到了尾声,除了偶尔抽搐一下外,几乎已经沒有什么动静,将军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特制标本试管,准备把野蜂的残体装进去,就在他拔开试管塞的瞬间,本是奄奄一息的野蜂突然从地上弹起,闪电般在将军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将军反应极快,手一翻,已经将野蜂扣进了试管里,然后迅速塞紧管口,他在瓶塞上一按,一股白色的冷冻气体被释放出來,布满了试管,野蜂挣扎着,用双鄂徒劳地咬了几下管壁,这才翻倒,跌落在试管管底,
将军看着手腕上的两个小小创口,脸色铁青,从伤口处传來热辣感觉,而且快速肿起,渗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淡黄色的体液,
有毒,而且是神经性的剧毒,将军瞬间作出了判断,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的右臂骤然膨胀,肌肉收缩,强大的压力迫使血液逆流,扑的一声,两个伤口中射出细长的血线,这才把毒液给逼了出來,但是将军的手臂依然开始红肿,并且有些使不上力量,看來不加以治疗的话,残留的毒性仍然会在几天内起作用,至少这只右手的力量要被削弱一半,
好厉害的毒,这是很少会在自然界出现的毒素,而且明显违反周围生物环境的食物链规律,应该是出自某个生化实验室,将军长长地出了口气,再看着试管壁上几个清晰的牙印,虽然沒有破裂,但如果被装进去的是一只沒有受伤的完好的野蜂……他第一次神情显得凝重,小心翼翼地将冷冻试管收了起來,
帝国特制的冷冻试管采用特殊的材质,有着媲美高等合金钢的硬度,可是居然被这只残缺的野蜂咬出几个深深的痕迹,这等于是说,只要野蜂数量足够多,哪怕是躲在坦克里也是不安全的,它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坦克外壳上啃出一条通道來,然后把藏在里面的人全部杀死,什么时候,希罗尔城外竟然出现了如此恐怖的野蜂,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