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神经中枢之后。其余的活体细胞才会进行基因层面的改动。这个过程充满了痛苦。而要将全身上下的肌体组织改造完毕。充分得到攻防大师这个能力。更需要几十天的时间以等待新生的组织取代坏死的旧组织。
苏将右手放在库比雷的后背上。他的身体结构即刻在苏的意识中重构。随即一个细微得无法分辨的符号在苏的意识中浮现。当符号分解时。海量信息即刻将苏思维中枢附带的记忆空间添满了三分之二。这已经是自动选取当前有用信息的结果。否则的话。单只是这一个非常简单的词。就可以撑爆苏的大脑。
取得了必要资料。再对比库比雷的身体。苏设定了两个筛选标准。“稳定”和“增强”。随即。两条小肉虫一样的组织就从苏的手背上钻出。然后跳落在库比雷后背上。从伤口钻了进去。
库比雷忽然感觉到背上一凉。两条冰线一条刺入脊椎。一条则逆向游向大脑。转眼间。他的所有神经系统就象被冻结了一样。但是这样一來。不光能力药剂造成的痛苦小了许多。而且库比雷明显感觉到。奔涌的活体细胞所造成的破坏也小了许多。这不是因为能力药剂失效。而是冰线覆盖的地方。他所有的肌体组织乃至基因都被极大地强化了。
“难道这次真能成功。”这样的想法不可抑止地在库比雷脑海中出现。他倒还忘了。现在还处在任人宰割的麻木状态。
苏站了起來。重新坐回到库比雷的椅子上。左肘靠在扶手上。手支着下颌。又陷入了沉思状态。在他脚前。库比雷身体仍不住地抽搐着。时不时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吼。能力生成的过程极度痛苦。而濒临失败时痛苦会更加剧烈。库比雷已经有过一次经历。而现在他惊恐地发现。身体中的痛苦越來越熟悉。竟然又是失败的先兆。
痛苦和绝望让库比雷低吼着。不停诅咒着苏。可是却完全动弹不得。而苏坐在高背椅中。空洞的目光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个小时就这样悄然过去了。库比雷嗓子早已沙哑。连吼叫的力量都已失去。他认命地伏在地上。象头死猪。只是偶尔抽动几下。从嘴角不受控制流出的口水。已在地上流了一滩。而剧痛也让他裤子中间湿了一大块。浓重的异味在房间中飘散。苏依然如同全无所觉。
就在夜晚象要过去时。库比雷的肥壮手指忽然动了动。过了一会。那根戴着粗大红宝石戒指的中指又微不可察地动了下。
突然。库比雷就象发情的公象从地上一弹而起。粗大的拳头挟着以吨计的拳力。狠狠砸向苏的脸。在拳锋快要触到苏飘动的淡金发丝时。他才爆出一声怒吼:“去死吧。小子。”
不过库比雷的拳头并未如他想像那样砸在苏的脸上。就在闪不容发的瞬间。一直沉思中苏抬起左手。挡在他的重拳前。下一刻。库比雷就腾空而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庞大而沉重的身躯呼啸而下。被苏轮圆了狠狠砸在地板上。
办公室里响起通的一声闷响。一道环形冲击波浪扩散开去。所有的落地玻璃长窗都在瞬间粉碎。破碎玻璃直喷出数十米远。
地面以库比雷的身体为中心。明显凹陷下去。出现了一个半径七米的大坑。如果不是楼板中下的钢筋份量够足、质量够好。只这一下库比雷就会出现在下一层里。
凄厉的警报声在领主府中响起。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战士飞快从各个角落冲出。涌向领主官邸。办公室的暗红大门也被人撞开。两名端着AK步枪的精锐战士冲了进來。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依旧坐在高背椅中沉思的苏。瞬间的恐惧几乎淹沒了他们的意识。他们下意识地抬起枪口。就想把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在苏身上。
可是突如其來的咆哮制止了他们扣动扳机的冲动:“都他妈的给我滚出去。谁也不许进这座楼。。”
库比雷尽管还爬不起來。却抬起头咆哮着。愤怒让他的脸胀得紫中发黑。两名战士一时沒有反应过來。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的库比雷伸手抓住了长鞭鞭柄。手腕一抖。长鞭鞭梢就如毒龙般飞起。将一名战士的脑袋抽碎。
血与脑浆四下飞溅。喷在了深色的墙壁上。墙上已有许多同样的残渍。甚至用水都冲洗不去。
幸存的战士一声不吭。立刻掉头逃远。在库比雷麾下的人都明白。当这头魔王发怒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他的话去作。稍有迟疑的下场。身边的同伴就是例证。
挥出一鞭后。库比雷感到一阵虚弱。随即庞沛的力量感就再次充斥了全身。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苏。却沒有再轻举妄动。
“看來新的能力让你的自我感觉良好。”苏终于从雕像变回了一个活着的人。那碧绿的目光扫过库比雷全身。然后淡淡的说:“再干蠢事。我就杀了你。我的耐心很有限。”
这本是库比雷常用的台词。却被苏说了。可是就连库比雷。竟也觉得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