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多牢牢地抓住苏的手臂。说:“女人只是发泄和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而那些孩子。他们是卡冯的孩子。你想他们长大后來找你、你的女人或者是你的孩子报仇吗。所以他们的下场要么是变成**。要么就是死。关于这点。我已经和提旦达成了谅解。卡冯在接下狙杀我们的合约时。就应该知道失败后的下场了。”
里卡多的手越抓越紧。继续以冰冷的声音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并且保护提旦的行动吗。因为至少我在名义上还是法布雷加斯家族的第一顺位继续人。这时候來干涉我的事。和法布雷加斯家族直接作对差不多。谁都知道暗黑龙骑的中校是块肥肉。卡冯尤其肥。苏少校。如果只是你在这里。那么你会发现。要干涉的人会多出很多。那时你怎么办。杀光所有的人吗。你有能力与龙城内的所有势力作对吗。如果你死了。你的扈从们怎么办。你希望他们也沦落为眼前这些人的下场。”
苏沉默着。沒有任何动作。但是身体内依旧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里卡多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松开了拉住苏的手。说:“苏。好好想想。你不是神。我也不是。能够照顾好我们身边的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深深地吸了口气。身体放松了下來。提旦忽然转过头。向着苏阴森森地笑了笑。看來他一直在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对于这隐晦的挑衅。苏的回应是平静地回望了一眼。然而当双方目光接触的瞬间。苏碧色的瞳孔忽然收缩成一颗十字星。从碧色光芒深处感受到的。惟有无穷无尽的冰寒。
其实苏的体温沒有任何变化。瞳孔深处的冰寒应该只是个错觉。但是提旦瞬间感觉到自己几乎冻僵。他猛然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这才摆脱了苏目光中沉重的粘性。从那几乎让灵魂粉碎的冰寒中解脱出來。
提旦手下的战士们连忙跑过來。将他扶了起來。提旦定了定神。脸色这才稍稍恢复。但冷汗已经浸透了他贴身的衣物。他再也不敢看苏的眼睛。而且已经明白。招惹苏绝不是个明智的做法。在苏那张漂亮的人皮下。很可能藏着一颗恶魔的心。
苏勉强压抑住心头勃发的怒意。这并不是他的意志。而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有些象被挑战了尊严的野兽。就在情绪有些激动的时候。苏忽然感觉到面颊上有隐约的刺痛。这并不是真实的感觉。而有些类似于以前被瞄准的感应。但是要微弱得多。
苏心头微动。未及细想。立刻微微向后仰头。刚好让过了瞄准点。瞄准的准星即使轻巧地移动。再次落在了苏的头侧。这种被瞄准的感觉和普通狙击手完全不同。不光是感觉模糊。而且似乎瞄准的起始点也是在飘忽变化着的。几乎无法确定狙击手的位置。哪怕是经受过严格反狙击训练的暗黑龙骑。即使察觉了已被瞄准。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感知能力稍差的龙骑。很可能直到子弹近身时才骇然发现已被狙击。
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高明的狙击手。远远超过了苏过往所遇到的那些狙击专家。这种干扰对方感应。隐藏自己的能力连苏都不具备。这个狙击手。专长就是猎杀那些反狙击专家。
苏的身体轻轻地晃动着。连续躲开了几次瞄准点。每次都是刚刚闪开即停止。闪过几次狙击锁定后。苏忽然转头。碧色的目光凝聚成一道无形的线。划过茫茫的城市建筑。最终落在一栋不起眼的楼房上。他纤长的五指轻轻地扣在了军刀上。
被狙击的感觉就此消失。
里卡多已经看够了戏。也就不顾提旦还在为100%的利润奋斗。向手下打了个手势。对苏说:“好了。这沒我们的事了。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我们还要回去想想接下來干点啥。上次的行动损失可不小。所以现在的时间很宝贵……等等。苏。你怎么了。”
里卡多发现苏有些异样的疲劳。但苏只是笑笑。说沒什么。里卡多若有所思。向周围的环视一周。却沒有任何发现。他并沒有深究。拉着苏登上了越野车。呼啸而去。
在远处的街道上。一辆轻巧的越野车发动起來。缓缓驶远。车里坐着一个已有些年纪的黑人。灰色的胡须下。嘴角在微微向上。牵出一个模糊的笑容。
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建筑。黑人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对某个虚无的人在说:“看起來。上次接受收买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这家伙可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