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晚出医院的时候,李密刚和同事换班,于是与他一同离开。
两个人边聊边在街道走,南风晚说着被王雪父母拒绝询问的事情,李密说夏暖租房事发后的现场详细信息。
理清了一些线索后,南风晚皱着眉头问李密:“其实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真相,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意思。当时王雪父母的反应,我也能理解。问你一个问题,只是做个假设,并不是诅咒你的意思,如果你的亲人出现意外,但是这时你有一件所谓的关乎你前程的事情。你是想见亲人最后一面,还是前程最重要。”
李密鄙夷:“这种问题还用问吗?只要不是畜生,都会选择见亲人最后一面。因为人死就没办法复活了,这是一辈子的遗憾!我不相信所谓的前程丢了一次机会就再也遇不到第二次机遇。就算再也遇不到,也不是非要在一条道上走,我走另一条或许会混得更好。”
“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南风晚道。
李密倏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哎,这不是高稀的例子吗?高考前妈妈出了车祸,但是所有人都瞒着他,直到高考结束。难不成……你怀疑高稀?”
“每个人都有嫌疑,不是吗?”
“没理由吧?隐瞒的决定是所有人做好的决定,这其中包括他的父亲高凯,还有当时的媒体已经警察,还有医护人员。”
“我只是随便猜猜可能性,又没说一定是他。”
李密神秘兮兮地说:“嘿嘿,我倒是有个嫌疑人的人选,可能性最高的那个。”
“哦?”
“那个人就是李梁收养的养子。”没等南风晚问,李密赶紧说:“这个消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因为我和同事循例去问了死者李梁的妻子已经他的儿子。”
“李梁有个养子?”
“嗯,还是一个法学的高材生,大名鼎鼎的律师。”
“律师?”
“是的,年少有为的律师!”
一听到律师,南风晚就感觉有点怪怪的,至于哪点怪,说不上来。
可很快的,李密让他心里觉得奇怪的地方给表露。
“叫宋哲,之前就职于你的好哥们白子洛的公司,在白子洛死前,还帮他处理一起纠纷。”
宋哲!
很熟悉的名字。
他记起来了。
当时白子洛回国开公司,期间就出现了对他不利的合约纠纷,这件事就交给了宋哲去处理,当时宋哲也表示白子洛签订的合约对他不利,不过后来他和白子洛闹翻,这件事进展如何,他也就不得而知。
而且这个宋哲虽然实际年龄有二十多岁,但看上去很年轻。
“纠纷处理的结果如何?”
“宋哲尽了最大的努力,只是挽回了很小的损失,而对于他要求的部分,对方很强硬。按理说这件事也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但宋哲给拖住了,将这场官司延长,可是在白子洛死后,与白子洛签订这份合约的老总也意外身亡。”
“所以?”
“所以这场官司不了了之。”
南风晚疑惑:“那你断定他是杀害李梁的嫌疑人的依据在哪?他有什么动机吗?”
“想知道就跟着我。”李密拍了拍南风晚的肩膀:“我正打算再去一趟。”
李梁家。
南风晚和李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各自端着一次性茶杯。
对面的墙上挂着李梁的遗照。
李梁的儿子在办完父亲的丧礼之后就返私立学校备战,因为他过完暑假之后,就是准高考生,李梁对他一直很严格,而希望他考上重点大学,也是李梁的心愿。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李梁的妻子,胖胖的,风韵,看起来不温和,当然,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
“不用查了,凶手绝对是那个野种,宋哲。”南风晚和李密还没说话,女人就抢先噼里啪啦地说着,而且带着满脸的怨恨。
“野种?”南风晚看向李密:“不是养子吗?”
李密回瞪南风晚,在他耳边嘀咕:“看什么看,女人嘛,你懂的。”
“说是养子,就怕是骗呆子,其实就是他和外面野女人的野种,想瞒着我。”女人愤愤不平地说着:“你说,女人这一辈子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优秀的儿子,和一个对自己始终如一的老公。”女人指着自己胖乎乎的脸:“哦,年轻的时候就爱我,等我老了没有了风华,就腻了在外面搞小三了,生了个野种,还要我跟着一起抚养,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密继续小声吐槽:“冲着这张脸,完全想象无能您年轻的时候有多貌美。”
南风晚斜视李密:“等你变成糟老头的时候,你就知道时间是把杀猪刀。”
“就怕有些人以前就是猪。”李密说着将头一偏,犀利的小眼神一甩,看向了墙的侧面。
南风晚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手一个没稳,茶杯差点都掉了。
那边墙挂着的是全家福照片,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