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总要经历无数次的悲欢离别。
而最初的离别总会让你刻骨铭心。
它可能让你一蹶不振,也可能让你怀抱希翼。
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里的一粒尘埃,永远都无法做到后者的程度。
若不想离别,就要抹杀一切的阻碍,哪怕是让自己鲜血淋漓。
寂静空荡的长廊里,“哒哒哒”的脚步声像是午夜里回响的诡秘音乐让人无端的发寒。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的少女摇摇晃晃地走着,无神的瞳眸里映着由近及远的身影。
她想逃,可双脚像是不停使唤的按照某个轨迹一直向前走,走,走……
走到天台上,夏夜的晚风像是无数双无形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地拉扯着她的衣服。片刻,那个身影一闪而逝去,而她也在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她走到天台的边缘,视线下斜,看着下面黑黑的令人害怕的无底的深渊,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一般,绞痛的让她双脚发软!
她咬着唇,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她颤抖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一连串的号码,放在耳边:“我,我看到……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近在耳边。
她惊恐地转身,对上了一张极度扭曲的、震惊的、不敢置信的脸——
“啊————”
布局琐杂的卧室里,华贵的水晶吊灯偶尔轻轻碰地撞着,发出细碎的声音。卧室的一角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整个房间的布局谈不上格调高雅,但主人的喜好表现的一目了然。
轻柔的晚风吹动着窗帘,稀薄的月光透过缝隙直射南风晚的脸,圈圈光点在他脸上跳跃着。
酣睡中,他翻了一个身子,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哔——哔——哔哔哔——”倏然,一声又一声的刺耳铃声几乎震破了他的耳膜,让正在睡梦中的南风晚一骨碌地爬起来。
他随手抓过手机贴在耳边,很恼怒地吼:“喂,哪位?”
“……”
“不说话?”南风晚抓着凌乱的头发,再次咆哮,“你谁啊你?”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电话彼端的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听了一会,南风晚觉得是恶作剧,刚准备挂断,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凄厉地尖叫:“啊——救我!”那声音就像发自地狱里的嘶吼,犹如一双无形的手抓住了南风晚的心脏,听得他心惊肉跳,他对着手机看了看,是陌生的电话号码,记忆中他认识的人并没有这个号。
“喂喂喂。”南风晚对着手机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
南风晚茫然了。
他对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传来了“嘟嘟嘟嘟”的忙音。
挂断了?
南风晚翻着通话记录,查询了陌生手机号的归属地,然而屏幕上显示:未知号码。
很不爽的将手机扔在床上,南风晚拽着被子继续躺下,心里想着肯定是哪个无聊的人在跟他玩恶作剧。
头刚倒在枕头上,南风晚忽然觉得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劲呢,他仔细想了想!
铃声!
对,就是铃声!
他的铃声是在网上下载的搞怪铃声,而刚才“哔”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南风晚爬了起来翻听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地听后,他的铃声根本没“哔”这种声音。
见鬼了!
南风晚暗骂。
“25号,25号,明天杂志赶着出片下印刷厂,但大BOSS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封面需要推翻重来,能不能不要这么独裁?!”
“靠,我做的图书在出版社卡住了,流程都做好了,现在怎么办?”
“坑死爹了啊!有妹子辞职,这期栏目全部是我一个人做,还要不要人活了?”
噪杂而凌乱的编辑部里,年轻又有活力的男女编辑在办公室里咆哮着。
叼着面包吞咽着的南风晚将公文包丢在他的工作区,他一边开电脑一边吃着面包。
忽然,头顶传来公司主任的声音:“南风晚,你最近忙吗?”
南风晚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大腹便便,头顶地中海的主任,本能地说:“我很……”
“最近公司人手急缺,报纸那块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忙!反正你做的杂志是月刊,其他人做的是半月刊呢!”
不等南风晚拒绝,主任将一叠资料放在他桌子上,然后腆着肚子离开。
南风晚拿起桌子上的资料,上面记录了一些行程安排,还有一些人物采访计划,而采访的内容竟是关于一宗凶杀案。
牵涉到凶杀案,本能的八卦之心让南风晚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2011年6月26日,S市某高中毕业班的班主任张某于晚上7点到9点左右被人勒死在主教学楼的天台上,现场没有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