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用物质代替爱
若早知道，赎罪，要赔上妻子的性命，张启明宁愿永远忽视这个天真的女人。
给雨晴送出汽车后，启明心中的空洞，被填得舒舒服服满满当当。雨晴说他是个可怜人，他现在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折磨的痛苦，是自己折磨自己还是别人折磨他，另一种愧疚叠加着之前的不安，使他透不过气。特别当他看到晓云勤快的身影在他面前闪现摇摆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地折磨着他。
这一天下午，阳光明媚，天气晴好，他天还没黑就回家了。这有点反常。但很值得高兴。试想，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等到早归的丈夫时的那种愉悦心情。就能叫人忽略这大好的天气。
汽车的嗡嗡声有别以往，蒋晓云从屋子里奔出来迎接丈夫之前就听出来了，但她并没有因他买了这不合身份的颜色而发出疑问，他反正买什么从来不询问她的意见。晓云手里握着鸡毛掸子，围裙系在有些发福的腰身上，马上把自己无怨无悔的投入到家庭中的热情中抽出来对他温柔的说：“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张启明也因此过早的看到了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他走下来：“这车给你开。”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鸡毛掸子，在她身边停下，随意地拎起车钥匙。地给晓云。
“送我的？”晓云小嘴微启，瞪着大眼。
“恩。”他严肃的点点头。
她最喜欢的颜色：红色。车子亮闪闪地在阳光下显出别样的光彩。
手里的鸡毛掸子换成了汽车，她高兴得心脏都要跃出来。这是婚后启明第一次送她礼物。他不解风情，不善表达，晓云是知道的，谁叫她自己也就是这么个人。所以现在他这样做，就有了双重的美妙在里头。她握着要是转过身。
“谢谢你，老公。”她伸出手想给他一个亲密拥抱，他已经一只脚踏进大门，另一只脚紧跟其后。一束阳光中飞扬着的格外清晰的尘土飘荡着，他不明白，她每天都在收拾屋子，为何还能弹出这么多隐蔽的灰尘，就像她不明白，她的丈夫为何忙得没时间瞧她一眼。低着头，晓云心里美滋滋的，跟了上去。
启明在该结婚的时候结婚了，妻子贤惠温柔，在该有孩子的时候有了一个男孩，孩子没病没残，在物价飞涨，入不敷出的年代里，他换车就像换衣服，买房就像买白菜。在这个狭隘的小镇上，无人不识他的才干，看在金钱的份上，个个笑脸相迎，人人待他如亲故。一切形象上能证明自己成功的光环他都具备了，物质延伸出尊严，尊严则带来幸福，是这么理所当然的被早期父母的教育和社会言论灌输在他脑子里，是这么密集的飘荡在他所呼吸的空气中，但他怎么还没有那种荣耀感，相反，对于冲他笑的人他感到厌恶甚至恶心，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令晓云不解还有丈夫洗澡花的时间竟然和她做饭的时间相等，她本来就是个慢性子了，丈夫比他还慢悠。但她不是好奇多疑之人，对于洗澡，也就觉得无所谓了，一小时在她看来，就是爱干净的直接体现，晓云很肯定，谁都不会喜欢一个邋遢的男人睡在自己身边的。
上床后，张启明满脑子杨雨晴，离上次见相，已经过去两个月，两个月对于忙碌的他来说实在太短，而自从和雨晴第一次亲密接触后，两个月就跟半辈子那么长，她过得好吗？是否还在怨她。她生气了，一定还在记恨他呢，不对，她不是会记恨的人，可是她那眼神，分明是一种不满，或形同不安的不满的神色。越往下想就越烦恼。多希望此时，躺在身边的是她，他想去寻她，理智跑出来制止了。有一阵子流星闪现，启明畅想自己不曾结婚的邪念一度串上心头，堵在胸口，难以释怀。可他是个现实主义者，明明白白地知道，他结婚了，他有孩子，永远改变不了孩子的基因，他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任何变动，都可能破坏他的生活。他像个虔诚充满信仰的人，认为一旦离婚，就是罪恶之魔，不可饶恕，无以服众。
虽然他根本不信教。
借口要看账目，他又逃进书房。他能感受到背后，他的妻子正在用眼光目送他，但他没回头，也没说话就轻轻合上了门。
这名为书房的房间，大概25平米，平时回家，他就在这里工作。四面墙有三面是书柜，当初为了能迎合书房这个高雅的名字，特意造的大壁橱，书橱上摆放着零星的基本不曾被翻阅的书籍，唯一的窗户面向后院，窗帘静静的垂着看得出已经很久没有拉开过。他尽情放纵思绪，确定门关上后，他看见着杨雨晴迷离的大眼，一睁一闭的闪动着难以解读的讯号，站在他面前腼腆地对他微笑的样子叫人怜爱又满足，雪白的肌肤柔软地贴着他，感觉不到汗毛的手臂溜过他的背部和肩膀，轻盈的，流畅的，感觉就像触电了传输着战栗。他伸出手，仿佛马上就能抚摸到，把她拉过来，她的睡衣柔滑亲肤，她没有穿内衣，因为她的乳头圆润而微微凸显，触到他的胸膛，内裤镶有黑色蕾丝花边紧贴着臀部，臀部高高翘起。他难以抑制的沉迷，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呻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