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都没说睡个好觉,我改天再折腾你!”说着他又往上拱拱,把头挨着沈玉婉的肩窝,眼睛惬意地闭着,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沈玉婉自动忽略他的不正经,脑海中计较着,五点钟下的飞机,从飞机场到市里怎么也要四五十分钟吧,六点钟她就见到他了,那他岂不是直接过来找她了?
此时此刻,沈玉婉什么也不愿多想,就让自己享受着这种被人珍惜,被人渴求的美好感觉。
她起身拽过空调被就要给两人盖上,陆少光起初有些不满地挥开了,不知又想到什么,赶紧把被子拽回来搭到沈玉婉身上。
他记得,女人不要凉着了。
她被他稚气的举动弄得愣住了,而后又无声的笑了,伸手轻轻地环抱着陆少光的头,柔声说:“那你好好休息,快睡吧,我不吵你了。”
陆少光的脑袋还埋在她的颈间,似有如无的闷哼一声,似回答,似呓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沈玉婉依然毫无睡意,但是怕吵醒陆少光,所以她一直维持与他相拥的姿势,感觉浑身都酸痛了。
陆少光的呼吸很均匀了,确定他已经熟睡,沈玉婉轻手轻脚地移开他的脑袋和胳膊,小心翼翼地下床,就近拿了一件陆少光的衬衣套上,“吱呀”一声卧室的门被关上,诺大的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原本安睡的陆少光倏地睁开眼睛,紫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如同闪闪发亮的宝石。刚刚抱着她睡觉的时候,他那么安心,那么踏实,可她一离开,声音再小,他都能清楚地感觉到,那种空洞和萧索再次占据他的心,该死的,怎么会这样?她要去哪儿?离开这里吗?
沈玉婉摸索着打开客厅的灯,白色刺得她的眼睛疼痛,捂着眼睛适应一会儿以后,她看着门口和卧室,都是他和她的衣服。
沈玉婉有些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天啊,这还是那个矜持的她吗?太疯狂,太激情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把陆少光的所有衣服都放在框子里,该手洗的她都亲手洗了,然后晾到阳台上。自己的衣服她则简单的拍了拍灰,在外面的浴室冲了个澡,又换上了。从浴室里出来,她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有吹风机,可是她怕吵醒陆少光,当然就没有用,想了想,她把拖鞋也甩掉了,因为穿鞋走动的声音比赤脚走路声音大。
陆少光出差的这两个星期,她来这里打扫过一次,现在又落上了一层灰。没有多想,她去厨房拿了抹布就开始干起来,扫地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卧室里的陆少光才开始觉得外面很安静,以为沈玉婉离开了,不过他终究是身手极好的人,内力浑厚,沈玉婉赤着脚走路发出的轻轻的“蹭蹭”声还是被他的耳朵捕捉到了。
黑暗中,英俊的男人无声的笑了,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她没走,他的心就不空。
沈玉婉忙完了,浑身又出了一身汗,无奈她又进浴室冲洗一遍。出来以后,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照例是说今晚不回去,住在于菲家,这样的谎撒过好几次了,她已经从最开始的心虚,过渡到现在的麻木了。
关了所有房间的灯,回到卧室,站在床边,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睡在大床上,不然陆少光明天醒来一看她睡在沙发上或者别处,一定会质问她。
和衣而卧,静静的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哪知身边那个家伙蹭一下支着胳膊坐起来,沈玉婉听到动静下了一大跳,迟疑地坐起身来,扭开台灯。
陆少光死死地盯着沈玉婉,冷声问道:“为什么睡觉不脱衣服?这是夏天,穿这么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