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那花街之上,不知又要闹出多少的风波呢。”
“哈哈,那倒是,自从玉阶兄走了以后,我去花街,都不敢提起玉阶兄的名号了,就怕那些还惦记着玉阶兄的痴情美人儿把我给煮了吃!”孟潜之说这话,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又接着说道:“玉阶兄这一走,到现在快要有半年了吧?”
赵周点点头,道:“是啊,时间可过的真快,上次见到玉阶还是半年前的事儿了。不过,玉阶能在大殿下的手下办事,也算有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是啊,我听说大殿下这几年对玉阶信任的很呢。”陈原平说道这,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我还听说,大殿下将来要是继了位,玉阶可就要飞黄腾达啦。”
赵周听了这话,皱了下眉头,咳嗽了一声,道:“原平,莫要瞎说。”
陈广胜住了嘴,抬头看了一眼赵周,脑子里猛的想起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北军大案,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赶忙朝赵周拱了拱手。
三人正自有些尴尬,门那头就听见有人说道:“掌柜的,给我包一斤的桂花糕。”
听到这个声音,孟潜之猛的一下就抬起了头,咬着牙,恨恨的盯着进来的那人,赵周和陈广胜听着声音熟悉,便也转过了身。
进来的正是柳安,刚进门的他,正一边和店小二说着话,一边从身上往外翻着银钱袋,也没注意到店里的几人。
突然就听有人开口说道:“毅之,可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柳安刚把钱袋拿在了手上,听到声音,忙抬头往那边看去,就见赵周等三人正看着自己,开口说话的正是赵周。忙笑着道:“是子仲兄和原平啊,这些日子小弟着实有些忙,都没时间去拜会诸位,罪过,罪过。”一边说着,还一边拱手作揖。
孟潜之没等赵周他们开口,就冷冷的哼了一声,接道:“是啊,他忙的很呢,全广文府的人都知道他齐毅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哦,对了,今日是不是又吃了闭门羹啦?”说着,孟潜之把嘴角往上拉了拉,冷笑着看着那头的柳安。
柳安没理孟潜之的话,他知道这人心胸狭窄的很,上次在烟雨楼自己又把这人得罪的够呛。因此,现在听了孟潜之这夹枪带棒的话,也没当回事儿,继续笑着跟赵周和陈广胜说着话。
赵周在一边看了看如斗鸡一般的孟潜之,又看了看正与陈广胜谈笑的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柳安的话头了。而陈广胜则是少年心性,对柳安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甚是好奇,不停的在那问东问西,最后把柳安问的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再看一边的孟潜之,见柳安把自己当成了透明的一般不理不睬,胸口顿时就有一团火点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柳安,恨不得能生啖了眼前这人。嘶哑着嗓音说道:“齐治,你要有胆量,桂花文会上你我各作一诗,一首定胜负,可敢?”
柳安听了他的话,心说:我才不去什么劳什子文会送死呢!瞅了旁边的孟潜之一眼,也没说话,便又扭过头不去看他了。
见了柳安的样子,孟潜之咬着牙,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也不予众人告别,大踏步便出了门,不多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赵周见孟潜之走了之后,才暗自出了口气,突然似想起了什么,对一边被陈广胜缠着的柳安说道:“毅之,这几日允知似有事寻你,昨日还找我打听你的住处呢。”
柳安听了这话,摸了摸鼻子,问道:“子仲兄可知允知有何事找我?”
赵周摇了摇头,一边的陈广胜听了柳安的问话,呵呵一笑,然后说道:“毅之,你可知你现在可算是广文府大大的名人了,那日在烟雨楼内作的那词,连陈学士听了都叫好呢。”
柳安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广胜,问道:“原平说的陈学士是?”
陈广胜一拍脑门,说道:“忘了毅之你才刚到广文府不久了,陈学士就是允知的父亲,那日允知拿了你的词回去,正好被学士瞧着了,看过之后可是夸赞了你好久呢。就在前几日,突然就说想见见你,估计允知是为了这事儿找你的。”
“原平你莫说笑了,虽不知允知找我到底何事,但也不会似你说的这般的,呵呵。”柳安有些不信陈广胜的话,笑着摆了摆手。然后从一边等了许久的店小二手里接过包好的糕点,对赵周和陈广胜说道:“今日小弟家里还有些事儿得忙,就先告辞了。”
“毅之(兄)慢走。”赵周和陈广胜一同说道。
看着柳安渐渐的走远,陈广胜对一旁的赵周说道:“子仲兄,你说毅之怎么就不信我说的呢?”
赵周看了一眼陈广胜,道:“莫说他,我也不信的。”
听了赵周的话,陈广胜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