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一行五人,现在正行到了烟雨楼前,柳安抬头看着楼前的牌匾,不由的出声赞道。
另外四人听了柳安的话,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有点儿怪,柳安只顾着看那牌匾,也就没注意到他们的变化。
想来,四人也是烟雨楼的常客了,还未迈步进门,就见里头一个管事小跑了便迎了出来,到了近前,便笑着说道:“哎呦,这不是王安王大才子么,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沉雪姑娘都生气了。”
王安听了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瞬间就恢复了自然,说道:“这些日子确实有些忙。”
“呵呵,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说完,就看见了后面进来的几位,又笑着打着招呼:“赵公子,孟公子,陈公子,三位可也都是稀客啊,快快,里面请。”说完又打量了下最后进门的柳安,道:“这位公子有些面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这位是齐治齐公子,可是一位大才子呢。”柳安还未说话,一边的孟潜之倒像是很热心的给旁人介绍着柳安,柳安听了他的话,暗自撇了撇嘴也没太在意。
随着管事进了正堂,一股子声浪便朝着众人扑了过来,里面已经有了好些的人,小二们灵活的穿梭在人群间送着茶水点心,还得当心着地上正四处乱跑的孩子,有些老客大概是见了熟人,高高举着手,老远就打着招呼。穿过人群,柳安见这烟雨楼内分了上中下三层,最底下的一层正中间搭着一个一人高的台子,台子前摆了好些方桌,这会儿桌上已经是坐满了人。
想来是自己身边的这伙人身份不低,所以并未在一楼逗留,跟在管事身后,众人便上了二楼。二楼比一楼要清静了许多,人也没有楼下那么的多,围着栏杆隔几步才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茶水点心。管事领着几人寻了一处空着的地方,便走了过去。
“诸位公子,这处便是沉雪姑娘特意让留给诸位的了,呵呵,门口还有事儿,在下就先告辞了。”说着,团团施了一礼便走下楼梯出门去了。
众人坐好,就见陈广胜挑了一枚杏仁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道:“今日咱们能到了这里,可都是托了介普兄的福气呢。”
王安听了这话,拿眼瞪了一下陈广胜,没有说什么。
陈广胜见王安瞪了自己一眼,假装没看见,又挑了一枚桂花糕,慢慢放在嘴里细细嚼着,继续说道:“哎……那沉雪姑娘也真是可怜,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一边的赵周见陈广胜说的有些过头,就开口说道:“好了,好了,原平就别说了,我看啊,介普兄心中自有分寸的。”
王安听了这话,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王安曾在祖宗面前发过誓,今生不得功名便永不成家,沉雪姑娘的情意,我又怎会不知,可惜,天不如人意。”说完,拿起面前的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
一旁正吃着的陈广胜见了,安慰道:“介普兄其实不必如此介怀的,上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想,沉雪姑娘也是不会怪你的。”
柳安在一旁越听越是迷糊,不过大概也能猜到王安与沉雪间肯定有段不同寻常的往事。
接着,众人便刻意的跳开了这个话题,慢慢的,便又谈论到了柳安的那首《将进酒》上,自然,对于众人的好奇,柳安全推到了那子虚乌有的先生身上,但越是如此,却越是引的众人有些不信。期间,让柳安有些奇怪的是,孟潜之总是不大不小的刺自己几句,而旁人却似乎是习以为常,也没有太当回事儿。
后来,柳安才从其它人那得知,这孟潜之的家里是商贾之家,已经是几代从商了。家里家大业大,但一直都未能出了一个读书有成之人。后来到了孟潜之这一代,家里人对他们都寄予了厚望,其中孟潜之最是才华出众,还是弱冠之年,便已经声名远播了,家里的老太爷很是高兴,有空便四处夸耀自己的孙子,久而久之,就连孟潜之自己也认为自己便是最优秀的那人,见了比自己好的,都会莫名其妙的产生一种嫉妒的心态。
后台。
穿戴整齐的沉雪与紫苑坐在了一起正说着什么话儿,不时一旁的沉雪还探头往外瞧瞧,然后回头给紫苑介绍着南汉的一众才子们。
“紫苑姐姐,你看那边坐着的几人,最中间的三人便是号称了“广府四杰”中的三位,最中间的那人叫王安,在四人中文采最好,不过这小气人都没给我写过一首诗。”说道这,沉雪如花的笑脸皱了皱,似是恼了王安似的,看的紫苑一阵的不解。
见了沉雪如此,跟前有那相好的姐妹就笑骂道:“沉雪你又在发痴了。”说完,便把头扭向紫苑接着说道:“这丫头也不知道被什么迷了心窍,见过那王安几次之后,便似痴了一般,整日里都在搜罗着此人写的诗词,对别的倾心于她的才子们就是看不上眼。”
紫苑听了这话,对了沉雪笑了笑,说道:“那沉雪妹妹今晚可要好好的唱一曲,把那王安的魂儿都勾走。”
众人听了紫苑的话,都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沉雪虽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