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文府之中,有名的地方也许有很多,但人尽皆知的却只有那么几处。最有名的当属“桂花文会”的所在地“桂园”,其次便要数广文府的花街。花街,顾名思义,听到的人都能第一时间便都知道此处的妙趣,因此如果在广文府说起花街,那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而花街之上,最有名的当属烟雨楼。
今夜的烟雨楼前,早早便挂起了花灯,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大堂内已经聚了不少的人,几名熟客聚在一起,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今夜可是晋国来的紫苑姑娘头次登台呢。”
“是啊,听说紫苑姑娘这次登台乃是应了大人物的约。”
“哦?你也听说了?这次烟雨楼的沉雪姑娘也要登台呢。”
“那是自然,沉雪姑娘可是号称了南汉第一名妓的,不过听说紫苑姑娘在晋国也是颇受追捧啊。”
“是啊,我还听一个去过晋国都城的人说,那边的达官贵人们都以能听紫苑姑娘一曲为荣呢。”
“嘿,我还听我一个亲戚说,紫苑姑娘貌美如天仙,看一眼宁愿少活十年,哈哈。”
十字坊,陈府。
几名书生打扮的人正等在门口,不一会,陈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人。见那人穿一身丝制的长衫,腰间系了一条玉带,手里还执了一把扇子,正一边扇着风,一边从门内跨了出来,刚出门就听见那边有人喊道:“允知,你可是迟啦。”
听到声音,此人将扇子一合,露出一张颇为年轻的脸,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唇红齿白,俊眉朗目,此人正是陈毅夫的二子,陈铭陈允知。
陈铭听到声音,赶忙紧走了两步下了台阶,双手抱拳,一边说着话,一边朝着门口那群人走去:“啊,恕罪,恕罪,在下今日府里有了一些小事儿,出来的迟了,还望各位海涵啊。”说着,还团团施了一礼。
接着,就听人群里一人笑嘻嘻的说道:“表兄,今日大伙邀约了一起去为沉雪姑娘助阵,你要是害的我们迟了,到时候可要罚你作几首新词送与沉雪姑娘啊。”
陈铭听了这人说话,拿扇子一指那人,笑骂道:“就你原平事多,你不提我还能懒了不成?介普兄肯定最知我,对吧,介普兄?”说这话,就看向了领头那人。
领头的正是王安王介普,王安听了陈铭的话,哈哈一笑,道:“这你可说错了,上一次去听沉雪姑娘的曲,允知你可是光喝了酒,一词半句都未留下呢。”
陈铭听了一愣,忙拉了另外两人,说道:“子仲兄,元斋,你们可得给我说句实话。”
这两人正是“广府四杰”中的另两人,赵周赵子仲和孟潜之孟元斋。
赵周听了这话,把手一摊,笑着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孟潜之年少,听了陈铭的话先是点了点头,后又见众人看来,又摇了摇头,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王安看时候不早了,就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去的晚了别门都进不去。”众人听了王安的话,都点头称是,于是一起步行往烟雨楼走去。
……
忙了一天的柳安等人,现在才算把店铺简单的规整了一遍,清点了下老头留下的东西,剩下的事儿,就等明天喊了其他几人过来办了。
太阳只剩下了一个尖还挂在西山,漫天的红霞照着大地,煞是美丽。
柳安出了店门,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些天都把人歇懒了,好久没这么累了。”
这话恰好让他身后的陈蕊儿听到,一声冷哼加一个白眼,狠狠的丢在了柳安的身上。
胡桃这时也从门里出来,看柳安对着自己直乐,也不知怎么了,拿眼神问了问一边的陈蕊儿,却见她也在那边笑了。胡桃现在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就跟个小花猫相仿,开始里头光线暗,两人都没瞧出来,这一出来被夕阳一照,自然瞧了个仔细。
听了陈蕊儿的话,胡桃一跺脚捂着脸就又跑回去洗脸去了,把柳安看的更是笑个不停。
等两女上了车,几人又说了一些话,柳安便说想一个人逛逛,说完便一人悠悠闲闲的走了。
柳安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内心一直充满了好奇,一直想找个机会一个人在街上随便的走走看看,今日正好兴致来了,便与两人打了招呼,自顾自的走了。
柳安刚走了没多远,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王安几人正一边走,一边谈论着些近日的趣闻,说着说着,便说道了那日“状元楼”上发生的事儿。
陈广胜年岁最小,听到大家谈到了这件事,便在那口齿伶俐的讲了起来,把当时没在场的陈铭听的一愣一愣的,连连追问:“世上还真有此样人物?”
赵周接过了话茬,说道:“开始我也不信,但是等到那店小二说完,又领了我们去后院去看,不信也得信啊。”
陈广胜听到这,忙接口说道:“是啊,是啊,我们去的时候那半扇的窗户还没关上呢,清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