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道人也不言语,站起身来,随着云山老道大步走出了门外。
朱晨逸觉得这云山老道做事单凭心性,口口声声说是为江湖除害,但为人却是狠毒无比,一旦恨上了谁,便不择手段,非要跟那人作对到底不可,甚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那,张姓道人与他并无什么仇恨,仅仅是恼怒之时拔剑相向,便遭到云山老道如此憎恨。
他越想越觉得云山老道居心叵测,再加上他跟云山老道本就有仇恨,于是心中打定主意跟在后面看看,找个适当的机会,将云山老道和褚昊阳两人斩杀。
朱晨逸叫来店家,结清饭钱,随即向云山老道三人的方向赶去。约莫走了半个时辰,方得追上这三人。但见三人行色匆匆,朝城外赶去,朱晨逸心中窃喜不已:“天堂有路你不闯,地狱无门你偏进。我正愁着在城里没发动手,既然你们急送死,索性我就成全你们。”
他跟在三人的身后,不远不近,始终离着二十丈左右的距离。云山老道等人一心向前,再加上朱晨逸法力已达化境,自然是发现不了朱晨逸跟在身后。
就这样一前一后,出了城,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来。到了晚间,忽见三人停下脚步,朱晨逸一提气,乘着微风荡起茅草,掩盖住身形,向前掠去。他的法力早已超过现场的诸人,这一掠,自是悄无声息,便如一片落叶一般,在离三人不到数丈的大树上停了下来。
但听云山老道指着正前方,道:“茅山派的那个小子和天师教的那个方明就在前头,咱们小心一点,免得打草惊蛇。”朱晨逸闻言,心头一凛,连忙扣在手中的三枚铜钱悄悄的放了回去。这时,耳边又传来褚昊阳低沉的惊呼声:“云前辈,这两人走的这条路,好像是通往我凤阳派的啊!”
另一名道人接过话茬,道:“是啊,褚道友,这两人去你凤阳派做什么?”说罢,转头看了褚昊阳一眼,露出不解的神色。不待褚昊阳有所反应,站在一旁的云山老道嘿嘿两声怪笑,道:“褚道友,这两人说不定是去你凤阳派告发你的呢!”
褚昊阳淡然一笑,并未理会云山老道。但,云山老道似乎不肯就此罢休,只听他冷哼一声,道:“褚道友,不知道你可否记得当日的低凹处的那块草地……”那块草地正是褚昊阳等人奸杀百花仙子之处,褚昊阳听得云山老道旧事重提,当即大怒,恨的牙根痒痒,但,表面上也不敢表露分毫。
当下,只得一挥手道:“莫要再说了,我去杀了他们。”
朱晨逸见褚昊阳前后变化很大,再仔细一品云山老道那句草地的意思,顿时想起百花仙子被奸杀一事,心中暗道:“难怪在鸿鹄山庄之时,这褚昊阳以云山老道马首是瞻,敢情是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啊。”想到这里,他不禁转头望向另一名道人,心中暗自揣测他是不是也有把柄落在云山老道的手中。
事实证明,朱晨逸的猜测十分准确,就在褚昊阳发下狠话之后,云山老道冲另一名道人下令道:“你去帮一下褚道友吧。”那名道人略显迟疑,云山老道冷哼一声,道:“华山脚下……”华山脚下四字一出,那名道人脸色骤变,沉声道:“我去帮褚道友杀了他们。”说罢,便和褚昊阳往前摸去,云山老道伸手将其拉住,自怀中取出两柄乌黑的匕首,道:“请两位在崂山派那小子和天师教那小子的身上刺一下,再伪装成剑伤就行了,切莫用力过猛。”
朱晨逸一听,再一看那匕首上煞气缠绕不定,心中大惊:“好你个云山老道,用这匕首杀死两人,然后再伪装成剑伤,尸体上会留有煞气,这样别人又将这个罪名栽到我的头上……”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将云山老道击杀当场,但考虑到这个时候杀人,势必会令其反咬一口,只会徒增烦恼。于是心中顿生一计,飞身跃起,抢在三人之前,朝崂山派张姓道人,天师教方明的位置掠去。
云山老道,褚昊阳和另一名道人只闻得呼地一声轻响,随即眼前一花,便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放在心上。朱晨逸却是早已使出缩地法的法术,向前飞奔。没走多远,果然见到前有人低声说话,到了近处一看,正是崂山派的张姓道人和天师教的方明。朱晨逸赶忙躲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之上,侧耳倾听。
片刻功夫,云山老道三人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来,都在后头伏下,听两人说话。
张姓道人和方明两人谈论着崂山派的不幸,方明问道:“张道友,这次你奉命去凤阳派到底所谓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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