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逸上次在靠山村显露的手段,众人都看在眼里,因此所有人对他是三位敬意,七分畏惧。讀蕶蕶尐說網是以,老人听朱晨逸不打算追究,当即大喜,硬是要拖着他回家坐坐,朱晨逸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就在这当口,纯阳子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这一叫,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就如同观看台上的戏子一般,老的少的,男的,女的,甚至连爬在树上玩耍的孩童,全部盯着纯阳子的肚子。绕是纯阳子经历过大风大浪,此时也不禁老脸一红。他尴尬的笑了笑,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肚子饿了。”
为了缓解纯阳子的窘状,朱晨逸接过话茬:“我师兄弟二人,因急于赶路,错过了用饭的时辰,所以到现在还没吃饭。”说到这里,他看着围观的众人,咧嘴笑道:“那位大哥大婶家中有些剩余的饭菜,让我兄弟二人填个肚子。”
朱晨逸这半玩笑,半请求的话一说出来,众人大感有趣。再加上他先前的确帮村子做了不少好事,是以,他的话一落,张老汉当即嚷嚷着要去买酒,其他妇人和汉子们吵着回家弄些饭食和小炒。
就这样,老槐树下一帮老少爷们,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当然也包括朱晨逸和纯阳子两人。他们被老人拉到家中,奉上茶水,闲聊了起来。
先是扯着家长里短,然后说着说着,就说到他们刚刚路过的那个村子。老人听朱晨逸提起那个村子,当即大怒,破口叫骂了起来。
不待朱晨逸询问,他便将这个村子的情况,作了一个详细的介绍。那个村子叫林村,不知道是因为靠近山林,还是祖辈们起名字图省事,这个村子的名字取的很是平凡。林村人口不是很多,住户大概在四十来户,人口有二百多人。
住户不多,人口不多,但这个村子却人人习武,力大无穷,即便是妇人,等闲的两个汉子也近不了身。据说下面一个叫桥头的村子里有两个光棍,晚上睡不着,两人一合计,摸到林子刘寡妇家,意图强暴。结果这两人一个是被踢爆了卵子,一个是被打断了腿脚,扔出了村子。自从之后,男人遇到刘寡妇纷纷绕道而行,林村更是名声大噪,成为人们饭后茶余谈论的话题。
不知林村出于什么目的,从那以后鱼肉乡里,附近的村子纷纷遭到迫害,张老汉也是受害人之一。就在昨天,他家耕地的水牛,一不小心挣断了绳索,吃了林村张大勇家的庄稼,结果这厮,上去一拳就将水牛打死。并且扬言,还要到张老汉家中打砸,是以,张老汉这才将当警察的孙子叫了回来。
类似的例子举不胜举,林村的人也极为聪明,即便出手伤人,也不会害人性命,最多打伤、打残。就算事主告了上去,上头最多是派上几个警察晃悠一圈,做做样子。毕竟林村这些凶残成性的人,那些头头脑脑也不愿意过于得罪。
纯阳子听完张老汉的诉说之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骂官府不作为,同时也叫嚷着要出手惩戒这些刁民。
相对于纯阳子的举动,朱晨逸显得沉稳了许多,他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脑子里却在想着如何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打肯定是不行的,一来,这些人是毫无法力的普通人。二来,打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莫非要将牯牛的蛋割掉?”朱晨逸眼睛一眯,习惯性的摸摸下巴,自语了一句。可话刚出口,纯阳子就咧嘴笑了,而且是哈哈大笑。他虽没有朱晨逸懂堪舆之术,但一句割牯牛蛋,还是令他忍俊不住。
林村之所以彪悍,老少妇孺能耍拳脚弓马,主要原因还是骚牯牛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地气,洗涤了村里的水源,同时也提供了风水的庇护。
朱晨逸割牯牛蛋,可以从源头上解决这个村子的问题。风水一破,这个村子里的人就算再彪悍,也不过仅此一代而已,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身体会慢慢的恢复于常人一般无二。
纯阳子堪舆之术不是很精通,但他明白要想将这个牯牛地破掉,而且是将牯牛的蛋割掉,至少要很大的动作。可是一想到林村人对自己和朱晨逸十分不欢迎,纯阳子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
他正欲询问朱晨逸如何将这个牯牛蛋割掉,忽然从外面走来十多个妇人,每个人手中端着两个小菜,跟在他们身后的五六个汉子,扛着几个酒坛走了进来。
这些人一到屋子里,立即将桌子拖了出来,在妇人们的帮助下,两张桌子被并在一起,二十多道小炒,和六坛酒被摆放在桌子上。
朱晨逸和纯阳子两位被拥在首座,由张老汉和村里几个年长的,有威望的老人作陪。等众人坐定后,大碗全部被倒上酒,老人站了起来,双手举起大碗,正欲敬酒。这时,蹲坐在门槛上的张林,小声的嘟噜了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和尚也有喝酒吃肉的。”
张林的声音虽小,可众人听的十分清楚。因为朱晨逸上次来是道士的打扮,而且不戒酒肉,众人一忙活,顿时忘了他现下是和尚的打扮。经过张林这么一提醒,众人这才将目光注意到两人的光头和僧袍上。
张老汉连忙将手中大碗放了下来,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