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世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不悔。”
“既知道错了为何仍不后悔。”
“因为梦里有你。”龙辰宇短短的几个字却将他的痴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诗梦听见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仿佛着了一团火,眼中长存的悲伤在此刻都变成满满的动容,可下一刻她笑了,笑的那么美,就像盛开的花朵。
“你真傻,若不是我你怎么可能掉入这场棋局中。”
“你已经猜到了。”
“若我猜的不错你的那碗醒酒汤是被人下了药,对吗?”这个答案她已经猜到,可是她还是希望龙辰宇能亲口告诉她,可是他始终没有开口,虽然他不开口但她却已经知道答案了。
“答应我,娶月兰吧。”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已经有太多的人活在痛苦中了,我不希望再多她一个。”
“可我根本不想娶她。”
“你为何还不明白,重要的不是你想娶谁,而是皇上想让你娶谁,他们这么做除了是针对我和凌夜寒,若能趁此机会除去你那是最好不过的。”
“你可是在担心我。”
“是啊,我是在担心你,我一向不喜欢欠人东西,可你却让我欠了我此生都无法还尽得的东西,所以在我没有还清你之前,你不能死。”
“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只是不想你死。”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龙辰宇的问题,可是这些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他看着她的双眼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娶凌月兰。”原本那个解不开的死结终于在龙辰宇的一个应允有了缓解,这虽然不是最好的结局,可这却是失去最少的结局。龙辰宇的这个答案终于让诗梦松了口气,她站起身便要离开,可刚走没几步她又停了下来,背对着龙辰宇言道。
“茶既然凉了就倒了吧,就算再热也不是原来的味道,就像这满池的荷花一样,虽然能开但却早已不是从前..”言毕,诗梦便离开了。龙辰宇细细的品味着诗梦最后的那句话,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离开辰王府后,诗梦并没有坐马车回去,而是让暗音先行离开,独自一人朝街道走去。今天这件事摆明了是皇上在背后谋划,荷才人利用凌月兰对龙辰宇的情谊,故意在醒酒汤中下了媚药,龙辰宇喝多了酒自然不会察觉汤中的异样,结果事情就发生了。其结果他们早已算到,若龙辰宇愿意去凌月兰,那么洛相必会以为是凌夜寒暗中要凌月兰去勾引辰王,其目的就是为了联合辰王,若龙辰宇不愿娶,那么便可名正言顺的给他一个闭门思过或是什么样的名义,卸去他的兵权,然后朝中大臣便会以为辰王轮新之夜醉酒,一时意乱情迷做了错事而已,皇上爱弟心切故意从轻处理,说不定他们还会煽动朝中大臣将事闹大。诗梦没有再往下想,因为最坏的结果她早已猜到,玉白的双手渐握成拳。心中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都散发到了身体的每一处,若她猜得不错,龙辰宇的所中的媚药定与一般的媚药不同,这种媚药不但药性极强,而且无色无味,否则怎么连龙辰宇这样杀手出身的人也一点也没有察觉,就算他喝得再醉警惕性也不可能差到这般田地,若她猜得不错,能制造出这种毒的人和当日莫夫人中毒之人必有一定的关系,而这个人绝不是皇上,凭这个人对毒的了解那个人应该是来自江湖,到底是谁在和她作对,想到此,她抬头看了眼着四周冷冷的言道“出来吧。”这话她看似是在跟别人说,可这巷子中哪还有别的人。谁知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轻盈的身影从墙上跃下,刚落地便冲着诗梦单膝下跪言道。
“属下参见护法。”诗梦没有让她起身而是从她的水袖中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那人,那是用一条丝帕包裹着的碎瓷正是诗梦在金华殿捡回的瓷片。
“将这个东西交给圣医堂堂主,五日之内我要知道这上面沾的药是什么?”
“是,属下遵命。”说完,那人便起身跃起,速度之快,能有这样的轻功,定是残雪宫内灵燕堂的人,离这个地方不远处有一个青楼,这个青楼便是残雪宫在王城的联络地点,这方圆十里之内都在她们的范围之内,故此诗梦才来到这个地方。
离开那个巷子之后,诗梦并没有回侯府而在独自走在喧闹的街上,再过一个时辰天差不多就黑了,到了晚上街上各种各样的灯笼亮起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心愿,那便是同凌夜寒一起游一次灯会,可始终没有机会。
那一晚,诗梦没有回府,她独自一人站在灯会的桥上,身上的白裘在黑夜中极为刺目,舞动的青丝被风吹打在她绝色的脸上。那一晚,呆在书房内的的凌夜寒也是彻夜未眠,本来平静的夜晚,可是对于他们而言却成了最不平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