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病人我们已经尽力在抢救。然而她自己沒有求生的意志。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医生摘下口罩对艾姜说道。
“不。医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她还那么小。”艾姜抓住了医生的手臂恳求道。
“你们可以去见见她。对她说些鼓励的话。说不定她能够坚持下去。”医生看着面前短发齐肩的女人郑重道。
艾明宇冲进了急症室。他抓住了艾琛的手。低头在她耳边道:“你给我听着。我不准你死。不准。你听到沒有艾琛。”
艾琛皮肤本就白皙。她此刻躺在病床上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她睁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大哥艾明宇。她在心里叹道“我活不了了……”
艾明宇凑近她的耳朵。咬牙道:“你听着。只要你活下去。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艾琛忽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不知从哪里來的力气。一把抓住了艾明宇的手臂厉声道:“说话算话。”
艾明宇点点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点头道:“说话算话。”艾明宇的话成功的让艾琛活了下來。然而也造成了她这一生中最痛的一道伤口。
“琛琛被人诬陷偷了商场里的唇膏。那天她被扣在商场的安保室里。是二哥出面将她赎出來的。后來不知到这件事情怎么就在琛琛的学校里传开了。她遭到同学们的排挤。”艾姜又陷入回忆……
漠城第一女子中学的后巷里。
“艾琛。你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吗。”穿着制服的女生围着孤立无援的艾琛。说话的人是学校里一个小团体的头头。
“嗯。你们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是无辜的。你们都知道我家里并不缺钱。我怎么会去偷一支唇膏呢。”艾琛抬起头來辩解道。
“呵呵。谁说有钱人就不会偷东西了。真是笑话。麦麦你相信艾琛吗。”小团体的头头转过头來看着身后畏畏缩缩的麦麦。
艾琛也看着麦麦。只见她在拼命地摇头。“麦麦。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艾琛问。
“对不起艾琛。”麦麦抬起头來看着艾琛那双澄净的眼睛。
小团体的头头。拍了拍手。她身后穿着白色上衣红色格子短裙的女生就提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过來。摆在艾琛面前。那提着塑料袋过來的女生对小团体的头头说:“林洁儿。你给的钱就只能买到这些了。”
林洁儿点点头道:“好。”她伸手扒开黑色塑料袋。拿出一支啤酒递到艾琛面前。她说“你如果想证明你的清白。就把这些酒都喝光。喝光了我们就相信你是无辜的。”
艾琛看着那一袋子啤酒不禁皱眉。她挥开林洁儿递到自己面前的啤酒。她说:“我不会喝酒。”
林洁儿抓住她的下巴。用牙齿咬开一瓶啤酒就灌到艾琛嘴边。她说:“喝不喝。你不喝就只能说明你就是个小偷。”
艾琛好不容易喘过气來。她伸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咳嗽了起來“咳咳……”。等她再次站直了身子。她看着面前一脸得意地林洁儿还有站在林洁儿身后畏畏缩缩的麦麦。她环视了一周。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是既兴奋又害怕的表情。她点点头道:“好我喝。”
艾琛拿起面前的啤酒瓶咕嘟咕嘟地喝起來。还沒有喝完一瓶。她已经觉得呼吸困难。她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然而迎來的只有冷眼和嘲笑。还有人乘机甩了她耳光。
“麦麦救我。”艾琛说不出话來。然而麦麦却拿走她的手机转身离去。
是艾明宇去救了她。是他将她送入惠安医院的急症室。然而也是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而艾琛却不能去责怪他。
“琛琛她对酒精过敏。那次酒精中毒几乎要了她的命。然而更让人头疼的是。她无法面对同学们对她的嘲笑与排挤。她变得厌学。终日躲在家里不想出门。后來二哥只好将她送出国留学。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艾姜将艾琛当年所受到的委屈告诉了李舒。但是那天大嫂说的疯话。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而李舒听了这些话之后。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去。从百叶大厦回來之后那晚的高烧。难道和麦麦有关。漠城第一女子中学毕业的麦麦。李舒抬头看着楼梯口。那里空荡荡的。然而他却急切地想要见到艾琛。他突然站了起來往楼上走去。
艾琛此时躺在床上默默地留着泪。她一直都在对自己催眠。她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大伯母的谎话。然而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如果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母亲对自己的冷漠是不是就有了正当的理由。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害死了自己的骨肉。是不是就该这么恨就该这么冷漠。
如果大伯母说的是真话。那么母亲对自己的恨之入骨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痛。为什么自己不敢去面对呢。艾琛你怎么能够这么脆弱。
“艾琛你起來。”李舒将房间的灯光全部打开。换來了艾琛条件反射般用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
“不。”对于李舒突如其來的举动艾琛只能本能地对抗。
“你还要沉溺于往事多久。那已经是过去了。现在的你是我的妻子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