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回来啊!再见,爷爷。”雨莲儿作别卫修竹,失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是第四次,仍没有找到炎曦,以前根本不会这样。才不久不见,心里便开始难受。
她蓦然止住脚步,身体开始颤抖,止也止不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杂乱无章,这颗平时十分安稳的心脏此刻却只想冲出胸膛。再也忍不住,她转身向村庄外跑去,将颗颗眼泪洒在了身后。
雨山村外不远处,几十米高的小山上,一男一女,小女孩约十三四岁,男子年长几岁。
“雪儿,我们出来时间不短了,也该回家了。”男子开口。
被唤作雪儿的女孩轻哼一声,道:“想回去你自己回去。”
“如果我回去了你一个人不害怕?”
雪儿那灵动的双眼在挑衅:“我怕过什么?”
男子连忙转移视线,恨恨道:“灵雨那丫头,竟然将雪儿带成这样,回去之后一定要教训她一番。”
“你敢?”雪儿嗤笑,并做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架势。
男子只得让步,道:“雪儿,不是要找冥寒吗?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找冥寒只是个借口而已,那东西我最不稀罕,反倒是你……”望着男子惊愕的神情,雪儿颇为不屑,“别以为你们都隐瞒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冥寒双生,千万年来无一例外,是你们把我想得太无知了。”
男子胸口剧烈起伏,显然雪儿的话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平复下心神,道:“那是为你好。”
“不想让我做一些事的时候,每次都这样说。鬼才信。”雪儿手指向村庄的方向,“很早之前我就感受到召唤了,想要探寻,却被你们再三阻挠。现在是来了,却晚了。就在那里,也没必要看了,只会影响我的心情。”
男子失声道:“晚了?你是说……”
“我赢了。”
长时间的沉默。
“下面的男孩怎么办?”男子开口打破沉默。
雪儿自信满满道:“我出手了,他还会有什么事?现在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关我什么事?等他再长几岁……”
“可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男子怪异地说道。
“混蛋,你怎么现在才说?”雪儿气急,怒视了男子一眼,几步前移,纵身一跃,脚下已然换成了相距几十米的地面。
“雪儿,你不想活了?”男子大喊,面如土色。
雨莲儿站在村口,四顾,心中的迷惘只存在了瞬间,下一刻便有了明确的方向,放开脚步向他的方向跑去。恐惧侵蚀着她的内心,她不住祈祷着,祈求了所有知道的神明,甚至还有那令人谈之色变的寂灵。“莲儿说过要永远陪你,莲儿还要嫁给你,你不要抛下莲儿……”内心呼喊着,只恨自己脚步不能再快些。
男子急忙从另一侧下去,只见雪儿蹲在炎曦身旁,一条胳膊搂着腿,一手抹着眼泪。第一次见到雪儿这般模样,他大为惊奇,又看看身体已被雪儿翻转,却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炎曦,心中多少有些明悟。“死了?”他禁不住问道。
“没有。”雪儿一边抹泪一边答道。
听闻此言,男子更加惊奇,道:“既然他没死,你哭什么呢?幸好你没事,不然我也就完了。”
“谁说我没事?”雪儿冲着他大喊,“你去上面跳下来试试。”
“我可还没有活够。”男子抬头,想象自己从上面跳下的情景,到吸一口凉气,“雪儿,现在你到底怎么了?”
“脚疼!”雪儿说着,将脸埋到臂弯中,呜呜哭了起来。
男子想笑而又不敢,强忍着,蹲在雪儿身边,道:“我的小祖宗,雪魔女大人,您今天太可爱了,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嘛!”
“滚——”声音之响,似是能震彻天地。若云气与大地有感,会四散和颤抖吧!男子距生源最近,首当其冲,惊得坐在了地上。在这无差别的攻击下,无辜的炎曦也没有幸免,吓得猛然坐了起来。身子一动,疼痛便如浪潮般汹涌,使得他咧嘴痛呼,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这么快就没事了?”男子轻拍着依旧有些眩晕的脑袋,惊声道。
“我给他吃了颗回生丹。”女孩头也不抬,轻声道。只是轻轻的一句话,让男子的表情由惊讶换成了呆滞。炎曦并不知道回生丹是什么,也没多想,只是寻声而忘,双唇竟开始颤抖。他眼睛睁得大了再大,极其紧张地盯着她。
男子上前抓住雪儿的肩膀,道:“什么?你竟然给他吃了回生丹!你知道多……”
“我的事,你管不着。”雪儿将脸侧向一旁,显然不愿意理他。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
“难道就那颗小药丸比人命还重要?”雪儿质问。
“很多时候……”男子话说一半,犹豫了,不再言语。
雪儿抬起头,望向男子,道:“有你这么一个哥哥,真是耻辱!”
男子脸上的尴尬再也掩饰不住,不过他也了解妹妹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