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皇庙的主峰青冥峰上,一座大殿内,藏龙堂堂主萧天裂静静而立,在大殿正前方,坐着一鬓发泛白,面色红润,不露一丝沧桑之态的老者,此人正是娥皇庙的庙主雪藏锋。
雪藏锋聆听萧天裂的禀报,至始至终,并没有任何言语,直挺的脊梁不曾弯下分毫,在雪藏锋的下边,还有数名老者分坐两旁。
“这些黑衣人的实力,除了三人外,都是一些还未突破纳气期的低阶修体士,而其中的一个真武者,弟子惭愧,让他逃走了,弟子所要说的就是这些。”
萧天裂朝雪藏锋稽首一拜说道。听萧天裂说完,两边的老者一阵窃窃私语。
“能在萧堂主的眼皮底下逃走,想必那黑衣人的实力也很不俗吧。”一名在座的长老说道,但那眼神之中,却有着毫不遮掩的嘲讽之色。
“也不怕葛长老笑话,逃走的那人,实力仅是初武境一重天而已。”萧天裂不卑不亢地说着,又道,“这次黑衣人偷袭本庙,藏龙堂的一名好手因为触犯了些庙规,被弟子罚守在道武殿,也幸好有这人拖住一名初武境二重天高手和一初元境二重天的修体士,险些战死,才避免了庙内出现大量伤亡,弟子认为应该要赐予奖赏,以免寒了下属之心。”
“萧堂主说的是林慕那小子吧,不错,不错,以一己之力能抵御住一名同阶真武者和修体士的联手,实在难得,赐予也是应该的。”一长老点头道。
“正是那小子”萧天裂笑道
听到这话,众长老议论纷纷。这样的实力,已经不可小觑了,若与同阶的武者单打独斗,那岂不是能轻易斩杀同阶。
“哼,一个对同门出手,不知礼数的小子,我认为此事应该是功罚抵过,赐予就不必提了。”葛长老见萧天裂提了此事,又见到众长老大多数点头同意,有些坐不住的说道。
“嘿嘿,葛长老,不就是我徒儿打伤了你那窝囊孙子吗,那些都是小辈的事,葛长老能搁下老脸这般袒护孙子,实在让左某佩服。”
一身形消瘦,双耳奇大,犹如老猴的老者冷笑道。
雪藏锋朝两边的老者道“萧堂主说的有理,庙内定会不会亏待那小家伙的,这请萧堂主放心,各位长老,现在外敌入侵我娥皇庙,还不知敌人是谁,大家还有这般闲心争论些鸡毛蒜皮小事,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是好大的气魄啊。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看若不是这次入侵,到时庙门发生巨变之时,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雪藏锋眼中冷光窜动,直视两旁长老。
感受道庙主的冷意,众长老心中一凛,不在这事上再敢多言。
雪藏锋见此,收起了冷意,神色温和道“我娥皇庙一向跟附近门派势力修好,不曾有过较大的冲突,这次来袭的势力,似乎有些诡异啊,众位长老若有想法不妨说说,”
“庙主所言有理,按萧堂主所言,这些黑衣人的实力大多都是些低阶的修体士,敢来攻打我娥皇庙,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我娥皇庙地处天罡的僻壤边陲之地,这附近的其他几个门派也见识过咱们庙内的实力,应该不敢对我庙猖狂才是。
再说,这噬心丹,也不是一般门派所能够炼制的,这附近一带,也就咱娥皇庙的药神谷谷主知道炼制之法。”一名长老认真分析道。
“圭长老所言有理,会不会是纵云宗,因为前段时间与我庙门争夺新发现的武源石矿脉惨败而进行的报复,毕竟,纵云宗是这附近最大的武道门派啊。”一长老说道。
“这应该不大可能,咱们娥皇庙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上次的武源石矿脉的争夺战中,咱们娥皇庙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让纵云宗吃了不少的苦头,这种无益的挑衅,对纵云宗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我们娥皇庙每隔几年都只在这附近招收弟子,不敢像别的门派一般大肆招收弟子,这也是避免山海域内的其他宗门派别的忌惮和联手打击。
毕竟,对我们娥皇庙三百多年前主动发起的战争,还有不少残存的阴影,一旦我们势大,便会受到别的门派联手打压,但我们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
纵云宗也不敢先对我们娥皇庙怎么样,否则就是撕毁协议,山海域内的这种平衡,他纵云宗可不敢率先打破的。
再说,我们娥皇庙已不复当年的盛况,也是尽力低调的跟附近别的宗派交好,纵云宗若是如此做,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圭长老神采肆意的说道。
说到三百多年前那一场战争,殿内在座的众人虽没有经历过,但根据庙中典籍的记载,还是隐隐有些热血沸腾的,虽然那是一场以娥皇庙失败而告终的战争,但那一场战争,足以搅动天罡地半天风云。
“除非,这纵云宗得到天罡中部血龙域的势力的支持,才会做出如此试探。”圭长老说道此处,便顿了顿,停止说下去,众长老全部禁言,当年娥皇庙发起的以一场战争,决战的对象就是这天罡中部血龙域中的众多势力。
那一场战争,对他们这些老人而言,实在是太过久远了,那一场大战,山海域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