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正当两兄妹投入到亲人重聚的感人剧情中时,一道天外来音陡的打破了这场气氛十分融洽的兄妹相认戏码。
夏帝的声音冷如寒潭的冰,柳思妍吓的急急松了手,几乎是下意识的跳离了柳奚恒身边。
这让冠绝天下的大夏第一公子十分的忧伤,从而对失忆以后再见夏帝的第一印象相当的不好!
“皇兄?”安阳似乎十分惊讶姗姗来迟的夏帝,而更让她觉得不解的是夏帝看起来似乎十分的生气,“安阳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闻言,夏帝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安阳一怔,而后便听夏帝朗润的声音响起,“倘若朕未记错,柳公子现下应在会阴郡服刑才对!如何又出现在我大夏皇宫?”
这话一落,柳思妍立时瞪大了眼,这夏帝的意思分明就是在问罪,她就知道十几日未见这人,只要他一来就准没好事!
不待柳思妍开口说话,安阳已在一旁急急道:“皇兄,柳公子是臣妹回宫途中偶遇所救,那时他昏迷在官道边,臣妹见他浑身是伤,命在旦夕,所以才将柳公子送去了医馆。之后柳公子虽然苏醒,却失了记忆,陈年旧事全部遗忘,臣妹知晓柳公子身份特殊,兹事体大,才自作主张将柳公子带回了宫!”
安阳说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夏帝,人也下意识的朝柳奚恒身边靠了过去,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柳奚恒挡在了身后。
柳奚恒眼中蓦地现出迷茫的光,只怔怔的看着安阳的后脑,怔然出神。
夏帝似乎对安阳的解释仍旧疑虑重重,眉头紧皱着,半晌都不曾出声,柳思妍在一旁提心吊胆的看着,暗暗揣度夏帝的心思,只可惜她这智商着实不够,夏帝这人心思难辨,又哪是她能揣摩通透的?
而夏帝在沉默了良久以后才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可声音却依旧冰冷,“朕不管事实如何,终归柳奚恒乃是戴罪之身!周福海!”
“奴才在!”
“将柳奚恒押入天牢,听候待审!”
“是!”
夏帝这一番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众人看傻了眼,幸好柳思妍这次反应快,急忙拽住了周公公的衣袖,“皇上,请三思啊!”说着,双腿一曲,‘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安阳见之,也快速的跪在了柳思妍身边,泪眼汪汪的看着夏帝,“皇兄,安阳求您了,!放过柳公子吧!”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跪倒在他面前哭诉,目的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怎么着夏帝心里也不太舒服,眉头狠狠的跳了两下,然后皱眉盯着两人。
“皇上!”柳思妍却在这时猛地抱住了他的衣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诉说,“您怎么惩罚臣妾都没关系,臣妾心甘情愿,可臣妾就这么一个亲哥哥,皇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好歹也看看臣妾这张满布泪痕的脸啊!皇上,臣妾求您了,放了哥哥吧!”若说柳思妍之前还有点演戏的成分,可之后哭着哭着那眼泪就真的淌下来了,总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着,轻轻一拉就是一阵震颤的疼。
安阳倒不若柳思妍那般夸张,可她那感情却是真的。
“皇兄,安阳从来没有求您任何事,就这一次,您就应了安阳吧,求您了,放过柳公子吧!”
夏帝的眉头皱的越发的厉害了,两个女人完全不顾形象,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哭的他头疼。
而到最后,夏帝终究还是退了一步,只应承将柳奚恒暂时关押在宫里,并且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不过这样也比关在天牢里好太多。
安阳和柳思妍齐齐松了口气,连呼三声皇帝英明!
夏帝自是不屑这两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皱了皱眉头,甩袖回了正乾宫。而之后柳奚恒便住进了离冷宫不远的听风楼,这下可方便了柳思妍,而安阳更是从之前三天跑一次冷宫变本加厉到一日三次跑冷宫,每次去完冷宫又总要拉着柳思妍朝听风楼跑,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自夏帝那日离去后,柳思妍后来也找安阳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毕竟安阳身在宫闱的时间比她长太多,有些事的轻重自然也比她清楚。
想来找安阳是没错的,于是她次日便辗转去了安阳的睛宁宫。
话说安阳虽然贵为公主,可琴棋书画没学多少,针刺女工更是拿不出手,所以当那日柳思妍看见安阳竟然笨拙的拿起针线准备刺绣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连忙差昭夕赶去太医院请了太医,结果被安阳一扫帚给赶了出来。
“皇嫂,您这是做什么?”
柳思妍待在廊檐下,站的离安阳远远的,闻言顿时讪讪的摆了摆手,“无事!”说完便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安阳了。
安阳丢了手中的扫帚,不屑的拍拍手,“我可不信!”
柳思妍也只是讪讪的笑,而后指了指安阳放在案几上的一团疑似针线的东西虚心请教,“安阳,你是在绣花吗?”
闻言,安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