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剑没有剑鞘,通体黑色,插于石座之上.大河走过去,拔了一拔,没有拔动.
便又使出浑身力气,却听”呛”的一声,大河已经惊讶的倒退几步,刚才那剑刃竟骤然释放出杀气,如此凛冽,虽然乍放即收,却还是令他感到刺骨的寒冷.
想是这柄剑,并不属于我吧。
大河退了出来,珀儿走上前去,还差几步没有走到,剑身竟然隐约的轻轻摇晃了起来。珀儿心中一喜,赶忙走上前去,轻轻一提,便把那柄黑色长剑提了起来。
大河一看惊讶之余也是感叹,有灵气之物最讲因缘,看来这柄剑是与珀儿有缘。
珀儿仔细摩挲着剑身,这柄剑让她有着细微的似曾相识之感。古朴的黑色剑身,淡淡隐匿着光华,剑柄上有一个古文的白色的字,是一个“天“字。
“那就叫你天剑吧。“珀儿说。
这时整个阵法猛然间动荡起来,水波四散。珀儿连忙与大河站在一起,水荡起漩涡,让他们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们仿佛在漩涡的中心,并没有水。后来漩涡渐渐将他们从中间托起,如同水龙吐水一样将他们吐回陆地,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是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重新出现的地方竟然是赤龙谷之外的一个水塘。
珀儿连忙找她的天剑,却发现那柄没有剑鞘的剑已经隐藏在她的丹田。她心思一动,双手对握,然后缓缓地张开,一柄黑色的剑芒就出现在右手上。果然是宝器,珀儿欣慰得想,心思一动又把它收回丹田。
珀儿和大河远远地眺望,赤龙谷上依然烟雾缭绕。不过不是原来的云雾而是如同火山上的烟尘。难道是因为水系结界中的宝物已被取出,所以去除了五行中的一个性质?珀儿与大河面面相觑,都不知其所以,能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还能平安而出,是该知足的吧。去过赤龙谷的消息可要讳莫如深,得到的天剑尚且不提,单是那些草药植株就足以让人惦记的。
珀儿与大河一路牵手飞行。往天道崖飞去。
烟波大陆悲苦堂水牢
郭麒被关在水牢已经半年多了。期间珀儿的师父墨渊大概每个月都回来看看他,却惊讶他心境如此澄净,甚至仿佛比进入这里之前还要精进。
墨渊曾经提出要传信到他浩渺大陆真正的师门,给他的师父凤鸣门的掌门。可是郭麒拒绝了:“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担,我没什么可委屈的。这水牢别人进得我也进得。“
一开始墨渊认为这不过是他一时气话,如此孤寂潮湿的水牢,纵然他想坚持必也是有心无力,何况他面前还有这么个退路。
所以他便有空就来,看看郭麒是否改变了心意,他好及时通风报信。没想到这个郭麒倒是个硬骨头,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到后来再问便沉默不语。
于是墨渊便当真对他另眼相看,常常来照看他。只是他似乎从不提出什么要求,所以待遇便也跟真正关水牢的弟子差不多。
之前的水牢弟子,别说三年,最久的坚持了一年半,便因为无边的黑暗与孤寂自尽而死。关水牢,原本就是一条死路,那个墨浩不过是不想自己下手罢了。
这天,墨渊探望过郭麒,已然回去。
水牢的水里突然隐隐放出微微的毫光,一只河蚌,悄悄浮出水来。本来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后来竟越来越大,一会儿有脸盆大,放至最大,竟如同半个床那么大,河蚌缓缓地打开,放射出五色的毫光,一个身着白衣的人影站立在河蚌之内,是一个十五六的童子模样,眉目如画,气质清雅,只是俏皮中又带有一丝蔑视红尘的淡漠。
“公子。“河蚌中的人向郭麒拱手”河蚌在烟波大陆到处找寻公子,公子却缘何在这里受苦。可需要下属做些什么。“
“无妨“郭麒说”我若真要走,谁又拦得住我。只是今日我方才知道,悲苦堂的水牢却是悲苦堂功法的真正记载之处“
河蚌童子说“公子何出此言。”
郭麒说“你且抬目望去。“
河蚌顺着郭琪的目光望向对面的墙壁,借助着水牢中朦胧斜照过来的光亮。发现其实那些墙壁是有些凹凸不平的。
再仔细看,那凹凸隐隐组成了一些古奥的图案。饶是河蚌乃是不世出的灵物修出仙灵,所以一眼便看出这个图形隐隐的跟伏羲时所出的洛水之图相似。
而另一处竟似万古年之前星辰的排列图。
“这倒神奇,没想到悲苦堂的前身竟然有如此大德。若是能窥破洛水图与星辰之法,便可学会卜筮之术,卜筮之术里蕴含着先天星辰的运行轨迹,暗合天道,能从中悟出不尽的身法,剑法与拳诀。没想到公子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机缘。”
郭麒一笑,说到“我想那悲苦堂的先贤,必也知命运起起落落皆多变数,其他书友正在看:。被关在水牢之人也未必都是有罪之人,或,就算真是落难之人,只要识得命运起落之意,与绝境处浑然忘我,悠然物外,便可别窥天道吧。”
童子说“公子所言甚是,只是师祖那里如何去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