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许风闻听刘民的一句话,直接将嘴中刚刚喝进去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然后还像是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说道:“你说什么啊?你难道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心里面只有张红英一个人吗?”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现在是皇帝,婚姻大事自然不是说爱不爱就行了的!再说我说句不该说的话,张红英的命格并不显贵,更没有中宫之命,你如果强行让她做皇后的话,她也无福消受,反而会害了她的性命!”刘民有些无奈的说道。
“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许风听完刘民的话,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腾的站了起来。张红英在许风的心中就是逆鳞,谁也不能去碰,慈禧不能,张玉林不能,刘民也不能。
刘民被骂,本能的愣了一下,自从赵先生临终前将自己推荐给许风,许风一直对自己是礼遇有加,今天这样还是头一次。但是刘民很快反应过来了,语气放缓的说道:“皇上,草民放肆了,可是忠言逆耳!事关您的终生大事,所以草民也不得不说。”
许风也明白自己一时失态了,连忙对着刘民歉意的说到:“刘先生勿怪,我这也是一时失言!至于张红英的命格一说,我还是不会相信的!”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本来就对算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半信半疑,再加上现在牵扯到的是张红英,所以许风心中更是下意识的选择了不相信。
经过了这么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再加上天色也不早了,所以许风就告辞回宫了。
刚用罢晚膳,小德子就在许风耳边说道:“宗人府的宗令爱新觉罗。牧荣求见,您看看……?”
宗人府是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机构。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撰写帝王族谱,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世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之事。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而宗人府的宗令由皇室王公担任,官职正一品。就这个爱新觉罗。牧荣算起来也是同治的远房叔爷爷。
许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牧荣此次前来一定又是为了选妃一事来劝他的,可是牧荣如此身份,于公于私许风都不好拒绝,于是乎,许风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小德子挥了挥手说道:“宣他觐见吧!”
“微臣宗人府宗令爱新觉罗。牧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爱新觉罗。牧荣今年已经六十多岁的高龄了,但是眼不花,耳不聋,腿不瘸,看起来依然精神矍铄。不过两鬓有些斑白的头发还是出卖了他的年纪。
不管内心再怎么不愿意见,但是面上的礼仪还是不能缺的。许风连忙上前亲手扶起了牧荣,满面笑容的说到:“叔爷爷这是见外了,现在没有外人,不用行此大礼的!来来来,快请坐下!”许风说完,扶着牧荣往边上的客座上让。
“呵呵呵,皇上客气了,不管有没有外人,这礼不可废!”牧荣边说边坐了下来。
牧荣刚坐下,小德子就吩咐小太监奉上了香茗。牧荣端起了香茗,浅饮了一小口,然后对许风说到:”皇上,既然您尊称老臣一声叔爷爷,那老臣有话可就直说了!”
“那是自然,叔爷爷但说无妨!”
牧荣微微的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说道:“皇上,您今年已经快年满十八了,早已经成年了。按照祖宗章法,皇上应该早日成婚,为皇室开枝散叶,使的我大清江山后继有人。”
牧荣的话果然没出许风的所料,尽管心中已经烦不胜烦,但还是不得不说道:“叔爷爷说的是,但是男子汉大丈夫,理应当先立业而后成家,如今载淳初登大宝,毫无建树。所以且容朕些时日,等到为我大清建功立业之后,再来谈婚论娶不迟!”许风咬文嚼字,自认为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高大上的理由来拒绝牧荣。
没想到爱新觉罗。牧荣可不是盏省油的灯,见招拆招的说到:“皇上,您此言差矣!给皇室,添丁加口,那就是对我大清江山最大的功绩。否则就是再大的疆土,再多的臣民,倘若无人继承,那也是空留遗憾啊!到那时,才真的是上对不起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下对不起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牧荣边说,边做痛心疾首状,眼见就要声泪俱下了。
“大胆,你竟敢说皇上后继无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一边的小德子深知许风的心意,这个时候跳出来对着牧荣来了个鸡蛋里面挑骨头。
牧荣一愣,刚才尽顾着演戏了,没想到被这个小太监抓住了话里的语病。这大逆不道的罪名说小就小,说大那就真的很大,万一今天这个小太监真的借题发挥,那自己这个宗人府宗令还干不干的成还真的是不好说了。
想到这,牧荣的汗都淌下来了。赶紧从椅子上退了下来,跪倒在地对许风说到:“皇上恕罪,奴才刚才说的是假设,可没有半点大逆不道的意思啊。”
“说了就是说了,还有什么假设不假设的啊!”小德子不等许风说话,不依不饶的说道。
听到小德子这么说,牧荣脸上的汗珠更密了,磕头不止,低着头的他没有看见许风暗地里对着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