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眼见着铁牛和黄福退回了院子,连忙走上前去,关切的问道:“怎么样?铁牛,你没什么事情吧?”边说着边紧张的看着铁牛的胳膊和大腿上的伤处,只见被弹头穿过的皮肉表层黑乎乎的,由于刚才的一阵剧烈的运动,正淌着血呢。
“嘿嘿,小意思,这算个毛啊”尽管伤口疼的要命,可是铁牛为了不想让许风着急担心,一脸满不在乎的说着。脸上的肌肉却因为疼痛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见此情形,许风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重重的拍了一下铁牛的肩膀,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皇上,你不用太担心了,我刚才粗粗的看了一下铁牛的伤口,好在子弹是擦着过去的,没有弹头留在肉里,现在只需要包扎止血就可以了。”一边的黄福插嘴说道:“现在最紧急的事情是怎么样离开这里。”
黄福的话音一落,院子里面一片沉寂。显然,黄福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提醒了大家现在所处的处境。
花开几朵,各表一枝。按下许风这边愁云密布不表,外面的杨志勇见许风几人都安全的撤进了院子,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心里面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当然,脸上还是一副可惜遗憾的样子,双手一拱,对着身边的范达进说道:“大人,卑职无能,又让那几个匪首跑了。”
“哼,”范达进脸上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可是说出的话就不是那么的好听了:“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是个草包啊,手下带着一群饭桶。”
杨志勇好歹也是正四品的城防尉,以前即使是被唐玉年训斥,也不至于这么尖锐刻薄。再一想到先前范达进丝毫不顾自己人的安危,下令开枪扫射。一时之间杨志勇的心头涌起了熊熊的怒火,但是转念一想到范达进拿着的是唐玉年的虎符,只能紧咬着压根让自己不至于当场发作。
“是,是,是,卑职是草包!”杨志勇也算是混迹于官场多年的老油条了,等了半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脸上却还是露出了恭敬的表情。
范达进见状,心中的鄙夷更甚,冷笑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没有看见,就在他转身之后,杨志勇的眼中射出的恨恨的眼神。
等到范达进走远,杨志勇对着身边不远处的一个士兵招了招手,附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啊?”士兵忍不住的惊叹了一声,有些迟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杨志勇。
只见杨志勇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去吧,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照办就是,出了什么事情,就说是我吩咐的。到时候即使是杀头掉脑袋,我也绝不会拖你下水的。”
“好吧。”士兵见杨志勇主意已定,没有再说什么,就一声不响的往直隶的方向跑去。杨志勇呆呆的看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次押宝的运气不要太差才好,否则……。”也许是想到的后果太糟糕,杨志勇赶紧讪讪的闭了嘴。
把许风逼回了院子里面,范达进似乎也没有再强攻的意思,杨志勇就更不会去自讨没趣,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的喝酒,甚至连巡逻都懒得安排了。
就这样,有僵持了几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又逐渐的暗了下来,范达进故技重施,依然命令人烧火造饭的时候对着围墙里面喊话。
本来围墙里面的士气就已经很低迷了,再加上这么一来,就更加垂头丧气了。虽然还不至于说叛逃,可是有的士兵已经私底下开始议论了。
事已至此,不管马怀义和黄福等人再怎么鼓舞士气,也没有什么效果了。几人默默无语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的这些兵,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许风一个人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一具雕塑一般。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几个时辰了。
“皇上,要不然我让部队从大门口冲出一道口子,让铁牛和黄福保护着你离开,只要离开了这里,就有办法了。”马怀义终于忍不住了,低声的对许风说道。
“我们现在弹尽粮绝,拿什么冲出一道口子,你要让你的这些弟兄们拿身体去挡子弹吗?就算是逃出这座破庙,你别忘记了,直隶还有个唐玉年,他手下可以动用的至少还有几万人马,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许风心中虽然也很是着急,但是依然平静的说着。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马怀义一时语塞,一拳砸向旁边的墙。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谁?”铁牛虽然受伤,但还是奋不顾身的冲到了许风的面前,挡住了黑影,冷喝道。就在开口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上了一拳。
铁牛快,来人也不慢,急速的旋转了一下身形,堪堪的避过了铁牛的拳头。悻悻的说道:“嘿嘿,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动上手了啊。我可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什么?”
“什么,你是来救我们的?”……
在场的几人一听来人的这句话,连忙激动的问道,一副